( ) 晃动渐渐减缓,顾浅直接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,“大家怎么样,都还好吧。”
眼神扫了一下,这年头的行李不像后世都是行李箱,砸一下倒是没有多严重,最严重的就是晃动的时候头撞到桌子或者车壁了。
“我流血了。”
“我也流血了。”
哭喊声响起,顾浅准确的在人群中判断了出声的人位置,挤过去看看,情况都还好,严重的就是有点脑震荡。
“按着出血的地方,没什么大事。”顾浅手里也没有药,一点小伤,下针都不需要。
其他车厢里面哀嚎声不断,顾浅着急往前走,背后就被人拉住了。
“妹子你干什么去,你行李还没拿呢。”是刚刚和顾浅坐在一起的刘春华。
她身上背着两个行李,一个是顾浅的,一个是她自己的。
“前面的情况好像更严重,我过去看看。”顾浅包里就几件衣服,没什么要紧的东西。
“咱们不先下车吗,刚刚好像地动了,咱们下去吧,要是再动一下,在车上多危险啊。”刘春华这会也是惊魂未定的状态,整个人小心翼翼的。
“你先下去,我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了。”顾浅快步朝朝前面走去。
“不行,我要跟着你。”刘春华不同意,是顾浅救她出了苦海,再说顾浅看起来就很瘦弱,自己跟着遇到事情的时候还能搭把手呢。
“刘春华,你不会真以为她是医生吧,赶紧跟我下车,车上这么危险,你跟着瞎跑什么。”后面的男人江铁树也跟了上来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
顾浅没管后面两个人的争吵,她已经到了更前面一截车厢,这节车厢情况更加糟糕,整个车厢翻到了铁轨的外面,行李和人积压在一起,几个乘警顶着伤正在行李里面巴拉人呢。
“其他车厢的人别往这边挤,自己在车厢里面待着。”正忙着的乘警看着顾浅往这边过来,顿时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我是医生,过来帮忙的。”顾浅直接表明身份。
“医生,救命,我的腿断了。”
“医生,我流血了。”
顾浅话音刚落,里面立马喊了起来。
“别急,我手里没药,只能看看。”顾浅看着里面的人恨不得直接从人家身上爬出来,赶紧说道。
很快,第一个伤者就被送到她面前了,是个腿被压断的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“小腿骨折,直接断裂,没什么大事,死不了,别哭。”顾浅伸手摸了一下,立马有了判断。
“疼死了!”
“疼是肯定的,来个人按一下,我给骨头正一下固定住。”顾浅招呼一声。
旁边的刘春华立马按了过来。
“忍着疼,不正好骨头,以后一个腿长一个腿短可别怪我啊。”
“你行不行啊医生,你这么年轻,我不想以后成为残疾啊。”躺着的病人感觉自己倒霉透了,遇到这个医生这么年轻,看着就很不靠谱。
他不知道当年顾浅可是以全科最优秀的成绩毕业,并且在死前的很多年,都是各个科室挖墙脚的对象。
但是为了功德值,她一直扎根在最忙的地方。
像这样简单的骨折,根本不需要骨科的人过来上仪器,徒手就能摸出来。
“我不太行,你做好心理准备啊。”顾浅淡定的说着。
这一下顿时给了躺着的小伙子心头一击。
愣神的功夫,顾浅一使劲。
一声狼嚎响起。
“有棍子或者木板吗,找来我给他腿固定一下。”在嚎叫的声中,顾浅冷静的对旁边的乘警说道。
“救命,我要死了。”躺着的小伙疼过了就是后怕,水灵灵的救命当着顾浅的面就喊出来了。
“喊什么喊,还疼不,好了。”顾浅一针扎了下去,止疼的效果是很明显的。
刚刚之所以不用这一手,还是要判断正骨有没有正好,现在正好了,可以短暂的止疼了,不然那些后面等着的病人都要躲到另外一个车厢去了。
“哎,真的不疼了。”小伙子反应慢了半拍,听见顾浅这么说,抹了把眼泪鼻涕,满脸稀奇的说道。
“这么神,你不会是疼傻了吧?”旁边的人压根不信,刚刚还疼的要死,这一转眼的功夫不疼了,演的都不可能好的这么快。
“真不疼了,妹子,你真是神医啊。”躺在地下的小伙满脸看稀有动物的样子看着顾浅。
顾浅没空搭理他,指点着乘警把从车厢里面找来的扁担弄成自己需要的长短,然后把裤腿撕成条,直接把腿固定一下。
“暂时不能动,有条件去医院再打个石膏固定一下,看复查的情况,再拆石膏。”顾浅交代道、
“医生,我到哪找你复查啊。”小伙子赶紧问道。
“找不到我,我家朝阳市呢。”顾浅摆摆手,随手拔下银针,给下一个头破了的看。
“姐,你给她擦擦血,没什么大事,找个干净的布压一会不流血就行了。”顾浅交代一下旁边的刘春华,继续下一个。
“不是,我头晕的厉害,你是不是没看好啊?”女人不太相信,总感觉顾浅不太靠谱的样子,毕竟前面腿骨断了5分钟就解决了,这谁能信呢。
“流了这么多血能不晕吗,回家好好补补。”顾浅回了一句。
旁边几个流血感觉到晕的自觉找到了原因,也不用顾浅处理了,自己就拿个干净的布按着伤口了。
“医生快过来,这边有个喷血的。”顾浅正给一个脱臼的人正骨呢,那边就叫起来了。
手一抬,骨头回位。
转头一看,喷血的是个大叔,手里拿着一根沾血的筷子,这会正对着喷血的腿愣神呢。
“按着!”顾浅喊了一声,赶紧从行李上面跳了过去。
“使劲按紧,没吃饭吗?”到了地方,顾浅看着还往外面冒的血,喊了一声,直接把针包取了出来,快速的给对方扎上几针。
“就流点血,没什么大事吧?”流血的主人看见顾浅严肃的样子,感觉也没这么严重,其他人头上流血自己按着就可以了。
他腿上流血,离肚子大脑还远着呢。
“没事?照刚刚那个流法,几分钟你就去见你家祖宗了。”顾浅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听讲顾浅这么说,对方才有点怕了。
“现在知道慌了,按紧了。”针已经下了,针灸止血这一块是顾浅用的最熟练的技术,就算换了身体,也不会出问题的。
“医生,我手软了,没劲了。”大叔后怕啊,越想越觉得顾浅说的是对的,血要是流光了,那自己就回不去了。
“我来。”一直跟着刘春华立马要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