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关于大唐战神李靖,除却百战百胜,从无败绩的赫赫战功之外,身上有着三个标签:昆仑奴、养老虎、红拂女。
这三个标签,除却李靖好蓄昆仑奴这一件是有着正史明确记载之外,另外两个都是出没于野史,并没有官方史学资料印证。
但现在看来,有时候写野史的兄弟,同样很牛杯。
所谓空穴,来不了风。
除非灌满水。
‘它应该吃饱了吧。’
李象估摸了一下这老虎的肚量,一顿应该能吃一個自己,面色不改的往前走去。
一旁的李德謇暗自惊讶:‘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沉稳,竟是能在虎啸之下而面不改色,当年十三岁的李承乾第一次见虎,可是差些吓哭了。’
“父亲,敦煌郡公到了。”
李德謇行了行礼,便是退在一旁。
堂中老虎身侧,站着的一个体态矫健的国字脸老头,身形看似并不魁梧,但挺拔有力,哪怕是已经五十多岁,肩膀依旧没有半点驼。
‘大唐战神李靖。’
“卫国公。”
李象微微行礼。
李靖亦是还礼,脸上带着微笑,道:“郡公大费周章,可是为了此贼。”
说罢,抬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人。
方才李象目光都被老虎吸引,还真没注意到老虎庞大的身躯旁边躺着的这一位,凝目望去,眉头皱起,这人眼睛瞪得滚圆,脸色发紫,嘴边有着残留的黑血,显然已经挂了。
这死状,和刺杀孙伏伽的死士一模一样。
“府中昆仑将他擒住之后,盏茶后便是如此。”
李靖稍待解释了一句。
“嗯,叨扰卫公了。”
“打搅。”
李象再次行礼,折身便走。
他来的卫国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闯入李靖府中的贼子,活口才有价值,死了的没有意义。
既然已经死了,那也没有逗留的必要。
“敦煌郡公且慢。”
李靖一语出,同时给了李德謇一个眼神,随即李德謇摆了摆手,这堂中两个昆仑奴便是扛起地上的尸首,跟着李德謇往外走去。
迈过门槛之后,李德謇顺手把堂门给关上了。
“老夫想恳请敦煌郡公一件事。”
接着,李靖朝着李象微微行礼。
“卫公何须行礼,但说无妨,只要是李象能做到的,定当遵从。”
李象赶忙还礼。
“请敦煌郡公放过吾孙锦儿。”
话音落,李象一顿。
‘???’
‘神马玩意?我一句话都没跟你孙女讲过啊!你这是在污蔑我,我告你诽谤啊!’
李靖接着道:“燕山雪花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。”
“此行诗可是由敦煌郡公赠予锦儿?”
“锦儿回府之后,将这一行诗誊写了数百遍,坐于闺中,魂不守舍。”
听到这,李象又是一头的问号。
‘这行诗我只跟徐齐聃那小子讲过,怎么成送给李锦的了?’
‘好小子,现在都会主动帮领导把妹了!有出息!’
李象在心中默默给徐齐聃加了十分。
满分一万分。
随即道:“卫公放心,只要李锦不来纠缠在下,在下必不会再叨扰贵孙女。”
‘看来想扯上李靖站台东宫,难如登天。’
‘但是不得不说,如果有李靖站在身后,哪天要是二凤祭天了,以李靖在军中之声望,长安十二卫估计有一大半都会听令。’
心中琢磨着,李象还礼:“告辞。”
转身,李象快步走出了正堂,片刻后,李德謇则是进了正堂,快步上前,开口便是:“父亲,我已经为锦儿择了一门亲事,您看看,可否近些日子定夺。”
于此时。
走出卫国公府正堂的李象,正大步往府外走去。
他现在没空去考虑李锦的问题,他得赶紧把案子破了,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。
而就在他刚走到府门处,守在门畔的昆仑奴正欲推开大门之时,披着兔裘大氅的李锦,不知何时从身后追了上来。
“李象。”
一声喊出。
李象下意识折身望去。
闭月羞花容,夜色添清丽,十四五岁的少女,让李象不由想到了仙剑一中邻家有女初长成的赵灵儿。
“姑娘何事。”
“我……我,没事。”
李锦张了张嘴,叹下了气,又道:“方才我祖父与你说的,你…你不必介怀于心,我与伱,本就没什么的,都是祖父他们揣测而已。”
‘小姑娘,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!’
李象依旧神色淡漠道:“嗯,你放心,从今日之后,李象不会再靠近姑娘周身一丈之内。”
接着。
李象微微仰头,看向这月色渐浓的天空,似有感慨。
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,无绝期。”
“今生与姑娘的相遇,就当是李象的一场大梦罢了。”
说完,潇洒而去,大步迈出卫国公府。
随着府门‘砰’的一声关拢。
余下原地的李锦,整个人恍若失神,喃喃低语: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,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,此恨绵绵,无,绝,期。”
眼眸中,赫然是有着一片泪雾升起。
少女懵懂的处子心,素来是很好骗的。
‘他明明只是个登徒子,我不过只是对现在的他有些许好奇罢了,可为何我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?为什么我的心会刺痛……’
情不知所起,若风涟漪。
连她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心中的那根情弦何时被拨动的。
卫国公府外。
李象刚走出,便是有着一骠人马从左侧方向快速奔来,抬眼望去,正是秦理和几十号京兆府的衙役。
“长公子!”
秦理翻身下马,快步来到李象身前。
“称棘卿。”
李象看了眼秦理,淡淡道:“工作的时候称职务。”
“啊?”
秦理稍顿,连忙行礼改口道:“棘卿,左丞府也有匪寇翻入,已经被我们活捉擒拿了!”
‘活捉!’
李象眼眸一亮,他原本就因为李靖府中这个死士窝火,死了的毫无价值,活口才有审问的空间。
“带上来。”
一语出,只见一个长相酷似小德华的少年郎领人上前,行礼称道:“参见棘卿,此贼两刻钟前翻入我府中院墙,恰巧我领着家奴查阅账房,将其活捉。”
李象看向这小德华身后被押着上来之人,嘴巴被死死的塞住,手脚也是被绑着,显然这是怕对方服毒。
‘这么小,就有这么强的缉捕意识?’
目光看向小德华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李象顺口问道。
“我叫狄仁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