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天城皇宫,皇帝齐善仁在仁宝殿朝会,礼部尚书孟凡舟以激愤的心情讲述了今天擂台上下的一切,陈述完,做了结论性的意见:“陛下,现如今为了平息百韩国怒火,需要找到齐妙公主,通过齐妙公主找到那两个少年,将那两个少年押解归案,交由百韩国特使韩柏龄,也许事情还有转机。”
皇帝齐善仁看着孟凡舟,道:“若是那两个人找不到,把公主交给韩柏龄,是不是也可以消弭百韩国的怒火?”
孟凡舟想了想,知道皇帝反话正说,道:“齐妙公主是个个性极强的人,这一次韩柏龄特使带着那个朴布成来到我北齐,原本就有联姻之意,并且已经向陛下提交了聘书,陛下没有明确表态,但是公主显然不同意,推三阻四不说,还上了擂台,这件事说起来公主的所作所为也是于理不合,公主太过任性了!”
皇帝脸色一沉,道:“照你这么说,百韩国联姻朕就得同意,公主更不能有异议,不同意就会影响两国邦交,到时候百韩国就有足够的理由对我北齐宣战,总的来说他们提什么朕就得同意什么,否则就开战,是不是?”
孟凡舟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问话,而是将目光瞄向在皇帝身边搭个凳子坐在那里的人,那人微眯着眼睛,似乎跟睡着一样,任谁也没有看出有任何反应。孟凡舟道:“陛下,这些年您也知道,我们在与百韩国交锋之中都是吃亏的一方,南部边境,我们丢了几十座城池还有大片土地,造成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,这一次因为万宝镇的事情,百韩国有收敛的迹象,派出大军的同时,也派来了特使,要与我们进行友好协商,他们要迎娶公主,并且只要联姻成功,他们不但我收回万宝镇,还要让出十座城作为聘礼,如此大的诚意,微臣以为完全可以照单全收,兵不血刃收回十座城,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,但是,公主任性,又蹦出来两个少年,破坏了全盘计划,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,微臣所提建议,还请陛下考虑!”
齐善仁靠在椅子上,拇指在手中来回活动,眼前的桌案上摆着一把未出鞘的宝剑,宝剑的剑鞘通体黄金,上面镶有七颗红珠,从剑鞘口到剑鞘尾以七星排列。齐善仁也闭上眼睛,大殿内此时寂静无声,一种莫名的气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上百位大臣谁也不说话,就连孟凡舟也陷入沉默,足足一个时辰,就这样过去,很多人已经汗如雨下。
大殿外,有人喊冤,要求面见圣上,大殿内的人这才长吁一口气,刚刚的一个时辰,就像堕入了地狱,寂静无声之下,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,或许就是大祸临头。
有人禀告:“太常寺少卿荣光远求见陛下!”
皇帝终于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殿外,又看向礼部尚书孟凡舟,问道:“太常寺不是归你礼部管辖吗,这一次的礼仪迎接也都是太常寺具体负责,有你在这儿,他一个少卿为何要见朕?”
孟凡舟道:“回陛下,刚才微臣所叙述被那个小少年杀死的二人,正是太常寺少卿荣光远的一子一女,如今痛失爱子爱女,可能是来找陛下喊冤!”
齐善仁皱皱眉,道:“看热闹把命搭进去了,也是够悲催的,不过找朕来喊冤,难不成是想让朕交出公主?呵呵,那就让他进来,看看他怎么说!”
荣光远从大殿门外一路跪爬来到大殿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最后趴在地上,喊道:“陛下,还请给微臣做主啊!”
“奥?说说看,你让朕如何给你做主?”,齐善仁问道。
荣光远哭泣道:“天降横祸,微臣一子一女,只是看了一场比武,就死于非命,微臣痛不欲生,还请陛下给微臣做主!”
“朕还是不明白,你让朕给你做什么主?难道是朕或者说是朕的子女杀了你的子女,你要到朕这里讨公道?”,齐善仁语气有些不善,“冤有头债有主,谁杀的人你找谁去,你找朕是什么意思?”
荣光远哭泣道:“杀害微臣一子一女的人是公主的人,微臣请求陛下,通过公主找到凶手,为微臣儿女报仇!”
“呵呵,你们这是要逼朕啊!”,皇帝扫了一眼大殿,道:“朕无能,在朕的手里,边境一带共丢失城池六十八座,土地上百万方圆,百姓多不胜数,这些年的苟合求和,不但没有保住我北齐疆土,反而让百韩越来越放肆,就算是百韩国一个普通百姓来到我北齐,都高人一等,成为人上人高人一等的贵族,尔等不见,就算是天子脚下,临天城中,那些百韩人胡作非为,任意残杀我百姓,逍遥法外,过的比谁都快活,今日擂台,死了一个阴阳人,就好像大祸临头一般,居然这么多人逼迫朕交出女儿,呵呵,你们好胆!”
礼部尚书孟凡舟又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养神的皇帝身边人,道:“陛下,您这么说可是给微臣等戴上了我们戴不起的帽子,荣光远少卿只是就事论事,想通过公主找出凶手,绝对没有威胁公主的意思,还请陛下明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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