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戈身背木匣走向父皇的寝宫龙翔殿,刘戈有些惴惴,一国重宝就这样背在自己身上,真怕有什么意外。从西禄庄园到皇宫,怎么说也有二十几里路,骑马很快,但是要经过一片偏僻的树林,刘戈每一次走过这里都感到瘆得慌,树林不大,但是这里曾是一块战场,曾经血流成河,后刘氏皇朝将这里改造成一块陵地,无论敌我,都在这块林地里占有一席之地。
黑乌鸦夜晚盘旋在夜空,林地小路快马疾行,前方树林尽头就是灯火,皇城西门已露峥嵘。
刘戈突然感到脊背发寒,一股阴风吹得遍体通寒,刘戈下意识伏在马背上,腰中宝剑已赫然出鞘,不回头,宝剑向后一扫,然而,只是一瞬,后背一轻,那木匣已经被夺走,简简单单。
刘戈抬头,纵身飞离马鞍,头顶的黑影并不停留,从林稍一闪而逝。
木匣丢了!
刘戈不敢停留,拔马回走,再一次返回西禄庄园。
面对手足无措的刘戈,小双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,说道:“丢了也好,等它出现的时候,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是好事!”
刘戈这才放下心来,公子说没事,那就是没事,何况这么多年,没有这枚传国玉玺,天蜀国不是也过得很好?
小双回到自己的房间,是一个独门小院,名曰兰芳苑,本来是公主的临时居所,自从皇帝刘玄禅将西禄庄园赏给小双之后,皇家所有人都搬离了这里。
公主刘芳,比刘戈大一岁,正宗皇后所生,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,据说长得颇有倾城之色,孤傲清高。
兰芳苑那一间卧室,是唯一一个还摆放女儿妆的地方,小双自住进来,就没有在那间卧室停留,在东厢房住下,不踏入正房一步。
小双想着尽快搬出去,等当天下那边收拾整齐,挂上无双商行的牌匾,小双就会离开这里。
朱陶阳司马剑公孙画徐琴四人则要了最大的一套院子,名为碧瑶宫,像是一座小型宫殿,建筑奢华。
李乐天和刘戈则在兰芳苑西厢房,他们离不开小双。
小双坐在床铺上,闭目调息,这几天,他不像看起来那样平静,内心翻江倒海,仿佛经过了一道道关卡,晨钟暮鼓一般的扪心自问。
心湖中,那个撕心裂肺喊着自己心爱人名字的女人让他心惊胆战,不忍心,更煎熬。他拿出了那个小海螺,不敢尝试吹响,他怕自己失望。
扪心自问,那个与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孩,已经在心湖中占有了所有位置,再也容不下其他人,而那个女人仿佛与自己无关。
时辰渐近子时,小双身体微微颤抖,浑身汗流如浆,七窍隐隐透出血丝,一把快刀闪现在心湖间,不再犹豫,刀光一闪,一刀两断!
小双晕厥在床上,兰芳苑,正房之中,隐隐有叹息声。
太阳初升,西禄庄园开始热闹起来。
朱陶阳站在碧瑶宫大院门口,伸懒腰,随意打了一套王八拳,司马剑由衷赞赏,“公子这套拳法越来越臻入化境了!”
朱陶阳懒得理他,出门转向兰芳苑,身后,司马剑问公孙画和徐琴,“难道我说的不对?”
公孙画摇摇头,“大哥说得对,大哥怎么可能不对?公子的那套王八拳分明已经臻入化境,而且越看越像…大哥,好像不对!”
四人前后脚来到兰芳苑,刘戈和李乐天已经起床,二人正在院里切磋,见四人进来,几个人热络的攀谈。朱陶阳奇怪,小双为何还没起床?
早饭可以集中在沁芳斋吃,也可以在各自的地方吃。下人来到,问诸位在哪里用餐,朱陶阳想了想,推开了小双的房门,喊道,“吃饭了!”
然后朱陶阳一愣,床上的无双公子平躺在床上,面如金纸,呼吸微弱。
朱陶阳吓了一跳,抓过小双的手臂为他把脉,这一把不要紧,朱陶阳吓得大惊失色,这小双已入膏肓!
朱陶阳稳住心神,慢慢将小双扶起来坐直,自己在小双身后盘坐,双手附在小双后背,竭尽全力为小双空空如也的气海丹田度气,不大功夫,朱陶阳头顶白色蒸汽升腾而起,气海有枯竭迹象,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,堪堪难以坚持。
小双的气海如大海,朱陶阳注入的真气如涓涓细流,纵使竭尽全力,如石子扔进大海,无济于事。
东厢房白雾蒸腾,像是蒸一锅馒头,蒸汽散发,飘出屋外,令院里的人看的惊悚。众人涌进屋里,眼前情形让众人都大惊失色,司马剑把双手附在自家公子背后为自家公子度气,公孙画和徐琴马上一一跟上,跟串成串一样,刘戈李乐天同样没闲着,不大的屋子,像是被白雾笼罩,浓雾厚重的彼此对面不见。
众人皆晕厥,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,甚至每个人都口喷鲜血,耗损过度。
容色普通的侍女从正房中走出,站在东厢房门口向里边看了看,一声长叹,便离开了这里,去往听竹轩。
今天,听竹轩有客人。
听竹轩,几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这些人,大皇子刘英,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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