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禄庄园,小双和李乐天刘戈返回,刘戈身背木匣。
小双看着刘戈一副惶恐的样子,笑道,“有些动心?”
刘戈摇头,“公子说过,我就不是做大位的人,这一点我自己心知肚明,也有自知之明,我所焦虑,无外乎父皇问起时我该如何回答,是不是要透露何大哥的秘密,还有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。”
小双欣慰的拍了拍刘戈的肩膀,道,“我若有私心,可以全然不在意这个象征之物,便是皇位,也可随意拿来,只是,我游走天下的目的绝非皇权富贵,我所看重的是这个尘世,这个人间,可以百姓太平家国平安。只是,世人都不这么想,所以,我只好为百姓们看着点那些权贵们,让他们不至于太过贪婪。也许你的父皇和我一样,天下为公,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一块玉玺,无非也不想因为这一个象征物搞得满国风雨。但是,这东西若放在别人手里则不然,比如你的大皇兄,我可以猜测得到,若是他得了这块玉玺,说不定会野心膨胀,就连父子反目也不是不可能。所以,这件东西只能放在你父皇那里,何大哥也是如此心思,若他真有皇权之心,这么多年不可能躲在天都城不给皇家添一点乱。你可以和你父皇实话实说,告诉他,如今何醇就在京城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我相信他,你的父皇是一个聪明人!”
刘戈顿时释然,与小双相处的日子,他终于跳出原有的窠臼,眼界越发宽大,缠绕日久的种种不甘不服和无奈都随之远去,为自己的修行之路过了第一道心关。
听竹轩,年轻人和剑琴画三人等待着,年轻人越发烦躁,看着不卑不亢的侍女,想解点闷,逗逗闷子,围着侍女转圈,“啧啧,不愧是第一公子的侍女,这气质,好在走的是气质路线!”
侍女嫌弃的瞥了一眼转圈人,双手交叉下垂,头略低,看着眼前,仿佛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存在。
年轻公子站在侍女眼前,一只手在侍女眼前扇了扇,侍女眼睛都不眨一下,目光执着的看着眼前,仿佛远处的风景比眼前人更耐看。
“我姓朱,朱陶阳,君子阳阳,左执簧,右招我由房,其乐只且!君子陶陶,左执翿,右招我由敖,其乐只且!君子陶阳,执簧执翿,年方十六,姐姐多大?可会簧翿之乐?哼,本公子刚刚出山,游走人间,听说有一个叫杨无双的自称天下第一公子,心中不服,打过两个照面,不过尔尔,今日来此,便是要正式会一会那第一公子是否浪得虚名,姐姐佳人,跟随一个浪得虚名之人没的虚度了年华,小弟不才,愿助姐姐脱离樊笼,从此天高地阔,姐姐可愿意?”
侍女眼神坚定地眺望远方,眼前人不过空气,一眼看穿。
朱陶阳又在侍女眼前扇了扇,摇头叹气,“好好一个人,眼睛瞎了!”
朱陶阳自感无趣,在听竹轩转悠,自言自语,“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!这还没到秋天,咋就这么萧瑟?这么愁人?唐城的香姐姐,虽然泼辣无趣,但是总有个愁丝恨缕萦绕心头,见面不是打就是骂,从不好好说话,怎的?那小双就那么迷人?生生世世的,做了多少世的孤女?我朱陶阳一介翩翩佳公子,就那么贱?还有,那小双怎么了?真就比我强?”
“嗯!”。
朱陶阳猛地转头,目光灼灼看向背剑人,“咋的?剑叔叔真的这么认为?我们的差距有多大?”
叫剑叔叔的人名号司马剑,见公子有微怒之色,刚刚伸出两只手比划的距离改成一只手,伸出大拇指和食指,距离由大变小,小声道,“也不是很大,就差这么一点点,真的就一点点!”
朱陶阳满脸不忿,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人,“画叔叔琴叔叔也这么认为?”
公孙画和徐琴彼此看了看,公孙画道,“大哥说得对!”,徐琴极为真挚的点点头,“大哥说得对,二哥说的也对!”
朱陶阳拍拍脑门仰天长叹,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湖边,小双李乐天刘戈三人出现,眺望听竹轩,竹林掩映的听竹轩里影影绰绰的几道人影,小双无声的笑了笑,假装看不见,转身离去。
“我…日!”,朱陶阳站在栏杆边,想呼叫,又觉得很没面子,狠狠地看了三人一眼,司马剑只好大声喊道:“那谁?无双那个公子,我家公子叫你,他又不好意思,你看,我们来都来了,给点面子,若是我们公子面子不够,给我们兄弟三人点面子…也不对,反正见见呗,给点面子!”
朱陶阳的脸变成猪肝色!
小双笑了,连刘戈李乐天都相顾莞尔,小双绕湖而行,不紧不慢,仪态悠闲。
侍女看到自家公子,终于变脸,水汪汪的眼睛变得神采飞扬,一双手一会儿交叉,一会儿下垂,一会儿又抱在胸前。朱陶阳看着小双牛逼轰轰的样子有些心烦意躁,发现侍女居然表现得如此手足无措,便有些生气,咋的?本公子就那么不入你法眼?你的气质呢?长得一般般也就是了,偏偏气质如此迷人,这会儿,连气质都没有了,这小双真就那么好?好到你可以丢掉气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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