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柴人,不由自主的看向夜空,英厷和尤山也跟着往空中望,除了漆黑的夜并没有任何异常。天赐只是看着砍柴人的一举一动,没有看向夜空。砍柴人手中的漆黑的烟袋杆突然变成一柄长剑,长剑还有出鞘声,“刺啦啦”很是刺耳,剑出鞘,漆黑的夜空有一道闪电从空降落。
闪电来到天赐的头顶,天赐并没有躲闪,任由那道闪电落在自己的头顶,但是,突然身体微微一侧,眉心处有一点亮光,亮光以难以形容的速度穿过砍柴人的喉咙,砍柴人引动天雷的宝剑掉落在地,砍柴人目光凝视着天赐,捂住自己的喉咙,不甘心的跪在地上,两只手搭在两个女人的身上,目光中的留恋一览无余。
天赐收起砍柴人掉落在地的宝剑,又召回自己的天授剑,天赐将砍柴人的宝剑捏碎成金色尘埃,被天授剑吸收,天授剑闪过一道金光,然后沉寂。
天赐看了一眼悲悲戚戚伏在死去的砍柴人的身体上的二位女子,没有问话,知道她们是神巫门的人,已经足够了,而且,就这俩人的本事,估计在神巫门地位不高,问出的东西也不会有价值,她们会否被灭口,那是她们的事,死活都与自己无关。至于找自己报仇,想都别想。
天赐握了握天授剑,一剑劈出,天露晨曦。
身后是废墟,前边是山峦,有山路在眼前。
天空中有几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,显然,这个地方不但没有要了天赐的命,更没有困住他,所谓困阵,不过笑话而已。
天赐辨别了一下方向,去亚兰城要往东南走。但是,具体的方向,要翻过这些大山再说。
空中的几个人,凭气息判断,有小飞和万云飞,也就是祖庭西殿的撒由那和撒哈拉,祖庭西殿被撒家统治,但是,从那几个人的气息浑厚程度判断,撒哈拉并非第一,有两个人比他还要深厚的多。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趁此机会下手?
而且就算是撒由那和撒哈拉也没有真正的出手,按照北溟至尊的说法,现在的自己并非撒哈拉的对手,那么将自己引到这个山里,只是想通过神巫门杀死自己,而不是他们自己出手,他们一定还在顾忌着什么,不是不能,而是不敢!
他们忌惮的是谁?
天赐想到了北溟神主。
那个高悬虚空的神殿,冷眼旁观,但是,他如一把剑高悬在所有人的头顶,让北溟神国的人都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,就算是再闹也不敢过分。
天赐几人翻山越岭,开始往山外走去。
虚空之上,那座神秘的神殿前,一片桃花林,有金色雾霭流淌在桃花林中,北溟神主坐在桃林中的一个白玉方台前,上面是刻画的棋盘,北溟神主坐在棋盘前,两只手下棋,玩得不亦乐乎。
一道劲风刮过,驱散了流淌在桃林间的雾霭,一个人背着手落在棋盘前,看着自己和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北溟神主。北溟神主皱皱眉,有些不高兴:“撒了图,你我已经不是师兄弟,我这里不欢迎你!”
撒了图坐在北溟神主的对面,问道:“我不明白,你为何这样力挺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?还有,这么多年,你闭门不出,任由北溟神国分裂成东殿西殿,现在任由那小子胡来,杀真圣教,杀神庭,一路东征,难道你想借那小子的手一统北溟?”
撒了图拿起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上,说道:“师兄,若你就是他的后台,他就没什么可怕的,他马上就会死去!”
“那你为何不动手?我真服了你了,明明不敢,还试探什么?不敢就收手,还有,你若是真敢,我保证,我不出手!”,北溟神主抱着手,根本没有和撒了图下棋的意思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,撒了图百思不解。
北溟神主抱着膀似笑非笑:“我不是他的后台,真的,你不是有神巫门和宙神一脉为你撑腰吗?怎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到现在还不敢动手?真让我瞧不起你!还有,友情提醒你一句,光靠祖庭那个废物圣子和撒哈拉以及跟在他们身边的那几个人,灭不了那孩子,我建议你们倾巢而出,否则,就是送人头,送一个死一个,真的,不骗你!”
撒了图盯着北溟神主看了好一会儿,“师尊没死?”
北溟神主摇头:“重伤闭关,这正是你的机会!”
“你不怕我先灭了你?”,撒了图捏碎一枚棋子。
“出了这个地方,还可能,但是,在这里,你一点机会也没有,就算加上那几个人也不行,不信你试试!”
“那我就杀了那小子,逼你出去,我不信你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,会见死不救!”,撒了图站起身,走出了桃林。
北溟神主喊道:“要杀就快点,别磨磨唧唧的,让我瞧不起你!”
一座山顶,天赐坐在山顶的巨石上,看着天空中一团滚来的乌云。
天赐看了看,身前传了两把剑,插在面前的地上。
久违的天剑,颤动着剑身,似乎表达着某种不满。
天赐又祭出一尊大鼎,让尤山英厷进入大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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