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内,一具尸体,身上爬满了虫子,眼眶中鼻孔耳朵等等地方不时爬出黑色的虫子,密密麻麻,极为恶心。小双二话不说,催动一股真火将尸体和虫子焚烧一空,然后盖上棺材,恢复结界。
第二口直到第五口棺材均如此,都是尸体和黑虫,只是小双奇怪,那些尸体好像是新近死亡的,那么这些尸体又来自哪里?
小双忍着心中的不适,回到了村庄。
村中间的一户人家,院子里刚刚摆放了一口棺材,院里有不少人,那棺材敞开着,一个身穿寿衣的男人走出来,自己爬到了棺材里,马上有人盖上盖子,然后人们抬起棺材往外走,目的地正是拿出坟场,将棺材放进刚刚起棺的坑里,埋土,又成了一个新坟包。
小双看明白了全过程,寿衣男人自己入棺,一个巫师模样的人从头至尾操持这一切,手中蛊盅,将幼虫倒在棺内,幼虫立即欢快的从男人的嘴角鼻孔耳孔和眼睛钻入寿衣男人体内,寿衣男人自始至终都极为淡定,没有一丝痛苦和挣扎。
大黑狗还在酣睡,巫师模样的男人踢了一脚大黑狗,小双立即解除了大黑狗的禁制,大黑狗站起身,摇摇头,继续在棺材附近徘徊。
巫师模样的男人看了一圈棺材,觉得没有什么异样,看了看山下的河流,抬头看天,似乎默默掐算着时辰,然后向村内走,身后跟着村里人。
各回各家,该吃早饭了。
小双跟随着巫师模样的男人来到刚刚出棺的那家,此刻,这个小院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,巫师进屋,关了门。
小双也跟进了屋,然后看到的一幕令他都有些惊悚,屋内,一张座椅上坐着一位老妪,坦胸露乳,身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,而且不断有虫子从身上七窍爬进爬出,即便如此,老妪体态丰腴,一双空洞的眼睛迷离着,似乎正在享受一种莫名的满足。
巫师一样的男人进了屋,屋里一张桌子,桌子上有菜和黑乎乎的馒头,还有一壶酒。
男人坐在桌子前,倒了一杯酒,极为享受的喝了一口,老妪突然动了一下,站起身,抖了抖肥硕的身体,那些虫子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。巫师一样的男人看了看老妪,老妪从男人身后缠住男人的脖子,男人仰头,两张脸对脸,然后嘴对嘴,老妪的嘴中爬出一条浑身晶莹剔透的虫子,渡入男人的嘴里,男人一脸陶醉,老妪竟有些红霞,然后,二人纠缠在一起。
小双强忍住呕吐,从头至尾看了一遍。
然后老妪继续坐在椅子上,巫师男人也不吃饭了,穿戴好衣服,走出了房门。
小双仔细看了看老妪,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妪笑的极为满足,眼神望着巫师的背影意味深长。小双跟着巫师走出,那巫师又去了坟场,小双趁此时间看了几家农家,相反的,家家皆男人坦胸露乳,身上爬满了虫子,女人趴在男人身上,享受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。
山村的晨雾越发浓重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,北山坡的坟地多了不少人,抬着棺材去了山下,山下的河流有渡口,有几艘船就停泊在那里。
村里的男人把棺材抬上船,新来的男人和村子原来的男人换了一边,村里的男人上船,而新来的男人进村。
这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,巫师男人指挥着这一切,然后也跟着上船,肥硕老妪则盯上了一个面容板正的魁梧小伙,领着小伙进了自己那间院子。
大黑狗摇晃着尾巴也要跟着上船,被巫师男人一脚踢飞,大黑狗心有不甘,看着自己的主人上了船急的跳脚,张口狂吠,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。小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些互换而来的男人,并没有发现小元,这让他松了一口气。小双跟着那几艘装载着棺材的船只一路顺流而下,穿过道道峡谷,到了另一个地方。一个范围巨大的村寨,船只停靠的渡口,有不少人将棺材抬下船,装在马车上,车队离开渡口,沿着河床边的一条道路行驶,出了村寨,到一处宽阔的山洼处,山洼处地势平缓广阔,中间一座巨大祭坛,祭坛上有一座巨塔,高过周围群山,高入云层。
那些人卸掉那些棺材,抬着棺材上了祭坛,打开祭坛上巨大的大门,将棺材抬了进去。
当然,小双也跟了进去。
巨塔其实只有一层,抬头仰望,巨塔不见顶,似有无数繁星在上空发出星光,如星空深邃,不见其深,星光熠熠,如梦如幻,巨塔阔大,中间也有一座祭坛,祭坛上有巨大宝座,宝座上端坐一位神祗一样的人物,头颅如在苍穹之上,脚下祭台,抬棺人在这双脚下,如蚂蚁。
有人接引,将五口棺材摆放在祭台上,原来摆放的棺材中,发出的缕缕浩荡黑色气体如巨蛇攀附在巨神的身上,往上爬,直到巨塔顶部,钻入巨神的鼻孔。
然后新来的五口棺材打开,接引人色变,五个方位不同的接引人均大惊失色。
五人立即警觉,仔细搜查巨塔内的每方寸土每个角落,然后一把抓住巫师男人,一脸懵逼的巫师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为何棺内空空如也,吓得几乎尿了裤子。五人几乎要斩杀巫师男人,那只脚轻轻动了一下,巨塔便如遭地震,轰轰隆隆,那神祗一样的巨神突然急剧缩小身形,变为两丈身高,穿大红袍服,面如蓝靛,发似朱砂,三目圆睁,手持宝剑,头顶黑伞,另一只手擎一方宝印,眉心园眼突然睁开,巨塔内雾霭驱散,亮如白昼,一切纤毫毕现,小双就站在巨神面前,如水落石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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