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埪】
这个真言在众人面前悬浮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绝大多数人神色都无比凝重。
显然,这个真言还没有出手,就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,而这种压力来自他们从未设想过的方向,甚至第一地藏都短暂沉默了。
头铁地藏问出了大部分人都关心的问题,
“这字念啥?”
这个真言给人最大的压力,就是他们不认识这个字....
魏俊杰是少数知道这个字什么意思的人,他却在这一刻识时务地闭麦了。
这么多大佬都不认识,就他说出来,显得自己有能耐?
“我知道!我知道!”
鬼火悬在空中,把手里的词典藏好,
“念kong,一声,神龛的意思,就是放佛像、神像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,还不如不解释呢!
他们是谁?
地藏,世俗意义上,和佛最接近的存在。
每一个地藏,都有一个传承真言,世代相传,每一代地藏都会为这真言加持,对他们来讲,也许自己还没成佛,真言都快成佛了。
而江白的真言【埪】,却是供奉佛像的...
怎么,江白要把他们,八字真言,都给供起来?
第四地藏的脸色也不好看,青一块,白一块,盯着【埪】字一言不发。
这个真言叠打的十分粗糙,因为偏方的缘故,成品也很偏,甚至罕见地出现了最初没有的字。
而且,最终成型的真言,上面满是裂纹,看上去随时可能崩解。
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真言上流转,一冷一热,水火不容,却井水不犯河水。
这么怪异的真言炼字,就算是铁匠也从未见过,看的眼睛都直了,
“真能成啊?”
江白:.......合着你也没把握?
当时时间紧迫,铁匠虽然找到了偏方,也没有时间自己实验,江白只能放手一搏,谁曾想,还真让他整出来点东西出来。
第一地藏反复看了这道真言,最后轻轻点头,也算是炼字成功,可以进行后续了。
“请。”
第四地藏伸出一只手,在真言死斗之前,他还有一些话要和江白单独说。
江白撑开地利,隔绝周围人的视觉,这场真言死斗的舞台留给两人。
“在开始之前,容我多说两句。”
第四地藏缓缓说道,
“历代地藏上任之前,都要见一次第一地藏。”
“那次见面,聊的东西有时候多,有时候少,因人而异,但有一句话,绝不会少。”
“那便是地藏的死亡预言,也是这份预言,让许多人对地藏之位心生畏惧,敬而远之。”
这件事,江白也略有耳闻,只是不知道第四地藏此刻提起来又是为何。
第四地藏正色道,
“我和其他人的看法不一样,我不觉得第一地藏会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事,主动去诅咒一位地藏,甚至安排地藏的死亡,如果只是这样,就算净土容得下他,尊上也容不下他。”
尊上,这是江白第二次听见这个词,上一次,是天煞之主对武天帝的称呼。
第四地藏是武天帝的跟随者,江白并不意外。
“在我看来,第一地藏说的这些话,与其说是预言,不如说是提醒,提醒地藏死亡危险的来源,让历代地藏想办法去抗衡死亡危险,只可惜,这些年来,没有任何一个地藏做到了。”
第四地藏继续说道,
“而关于我的死亡预言,很简单。”
“因字生,字死人死。”
“字面意思很好理解,我会死在真言斗字之中!”
“既然如此,除了地藏传承的真言以外,我担任地藏这么多年来,从未主动炼字...”
第四地藏的想法很简单,只要他没有真言炼字,就不会在真言死斗中死亡。
就像只要闭上眼睛,就会看不到困难一样。
当然,第四地藏也没那么天真,他也准备了很多年。
“所以,当我知道地藏要来挑战寒蝉时,我准备了很多年的手段,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,这才有了这场真言斗字,这才用了这么多不三不四的手段。”
提到自己所作所为时,第四地藏自己都充满了不屑。
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模样很不堪,但他相信,一旦取得胜利,一切都是值得的!
第四地藏看向江白,问道,
“我想知道,如果我因为这场斗字死了,背负我这条命,寒蝉,你能走的更远吗?”
“这个问题并不成立。”
江白很严谨,
“我们是真言死斗,不是你我死斗,你这条命,不管算到谁身上,都背不到我身上。”
能杀死一个人,是一种本事。
能让一个想死的人求死不能,是另一种本事。
想要正大光明当上天帝,这两种本事,江白都要有。
第四地藏认真说道,“我是个该死之人,相信我,我做过的事,杀我十次都不会有一次冤枉的。”
对于第四地藏的表态,江白只有一个问题,“那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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