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党务调查科的人都吓傻了,他们知道眼前的人是谢燕来,虽然化过妆了,但是这股气势是不会变的。
别说是曹副科长了,即便是严华严科长在这里,跟谢燕来说话那也得加点小心,曹副科长今天是活腻歪了吗?
除了喝酒的作用之外,曹清远还有另一个想法,那就是自己马上要去金陵授奖,谢燕来也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,今儿要是能够把谢燕来给压住,以后在国民政府的特务行列里,自己也算是出名了。
“拿两坛酒来,今天我请曹副科长喝酒,你们这些人都没份儿,在门口给我老老实实的站着。”
谢燕来对着身后喊了一嗓子,小二哥立刻拿出了两坛白酒,而且是最烈的烧刀子,至于党务调查科的人,一个个的陪着笑脸儿,他们在心里为曹副科长默哀。
很显然,你这个刚投降过来的叛徒,对国民政府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,你以为你功劳大,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?今天少不得要让谢长官给你上一课了。
“你干什么?你干什么啊?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们这些混蛋,赶快把他给我拉开。”
曹清远怎么也没有想到,谢燕来竟然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,直接把他给扯进来,至于党务调查科那十几个手下都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站着,复兴社的人也没有做任何阻拦,但这些人就是不敢进来。
“您不是曹清远曹老师吗?刚才口口声声的要教教我,我这拜师酒都摆上了,今儿这两坛子酒你要是喝不干净,那我可不乐意,来人啊,给我请曹老师喝酒,这两坛酒要是少一点,喝不下去,你们替他喝。”
谢燕来一只手把曹清源甩出去,这家伙的脑袋当时就撞翻了两张桌子,浑身上下疼的要死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,两名绑大腰圆的行动队员就把这家伙给拉起来了。
“你们……呜呜,你们……”
两名行动队员可不想把这十斤酒喝下去,所以使劲的给曹清远往下灌。
这跟灌辣椒水是一个道理,反正在特务学校的时候都学过,所以这一会儿的功夫,曹清远就被灌进去了两斤多酒了,剩下的全部都撒了。
一坛子五斤,下去这两斤烧刀子,可想而知这人怎么样。
两名行动队员怕出事儿,所以这一坛子灌完了之后,抬头看着谢燕来。
“说请曹老师喝两坛酒,必须得是两坛酒,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,你们怕什么?要是今天曹老师没有喝好,岂不是我谢某人不会招待人吗?把剩下那一坛子也给我灌下去。”
谢燕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,靠在结账的柜台上,丝毫没有觉得会出什么事儿,党务调查科的那些人也不敢吱声,这可是复兴社的谢长官,在北平跺跺脚,没准儿紫禁城都得塌一脚,咱们这些人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?
更何况今天晚上的情况都看见了,曹长官挑衅谢长官,没被一枪给毙了,这里算是运气了。
后面的两个人怕出事儿,偷偷的拨通了严华的电话,谁知道严华听了这个事之后,立刻说自己家里的电话线坏了,你们也没有打过这个电话。
别说严华跟曹清远的关系不好,就算是跟曹清远的关系好,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去惹那个活阎王,老子难道陪你到丰都城走一趟吗?
两坛子酒灌下去的时候,曹清远已经跟死猪一样在地上趴着了,嘴里和鼻孔里还时不时的喷出点酒来。
“不会出什么事儿吧?”
吴秀宁这个时候才从屋里出来。
“出了事不也跟吴姐没关系吗?吴姐刚才在屋里什么事儿都不知道。”
谢燕来一句话让吴秀宁有些下不来台,不过现在的谢燕来跟去金陵之前不一样了,就算是下不来台,那人家说的也是实话。
“你们曹队长现在可还是活着的,我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们了,如果要是不想他死的话,后边茅坑让他对着屎呼吸,很快就能把酒吐出来。”
谢燕来一边穿大衣一边说道,旁边复兴社的兄弟都笑起来了,咱们谢队长真是坏的很,喝成这个样子还让人家看着屎对着屎呼吸,估计马上就要吐出来。
不过吴秀宁却明白,想保住这条命的话,得先把这些酒吐出来,但有多少后遗症,这恐怕就不好说了。
今天晚上的事儿大家都看见了,就算是闹到金陵那里,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为曹清远说话,如果要是北平的地下组织还没有抓干净,那么曹清远的作用还不小,要怪就怪你太勤快了,把该办的事儿都给办完了。
一个新投降过来的二鬼子,招惹特务部门的权贵,党国上下虽不能说都和谢燕来有关系,但是和曹清源有关系的只有严华一个人,严华都说电话线断了,其他人会多事吗?
党务调查科的人不敢怠慢,等谢燕来他们走了之后,立刻拉着这家伙来到了后面的茅厕,看到眼前的屎和蛆的时候,还有一丝理智的曹清远,立刻不顾身份的吐出来了,嘴里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。
刚开始是酒和菜的混合物,接着就是浑浊的液体,再后来胆汁都出来了。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谢燕来还特意问了一下曹清远的情况。
“队长,严华科长今天早上签发了一条命令,党务调查科的曹队长,昨天晚上本该当值,但却喝得宿醉,并且因喝酒进入医院,今天被严正内部处分,特别行动大队长变成代队长了,以观后效,金陵的嘉奖取消了。”
听到高晴汇报的这个话,谢燕来冷哼了一声,看来这位曹队长在内部也不为人。
如果要是能够把上面的人给哄好了,这种小事谁会管你?结果人人都落井下石,那就说明你平时多吃多占,不把任何的功劳给别人,那就等着你走下坡路的时候,众人上去都踩一脚吧!
“去医院给曹代队长送点慰问品,其中一定要有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