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又慢慢升腾。
在他的内力的牵引下,茶丝慢慢变细,最后,细成一根晶莹剔透的黄丝。
接下来,公孙长足慢慢下降,茶丝慢慢落下。
茶丝没有落进茶壶中,而是落在桌子上。
桌子上,有一块碗大的地方,茶水在这里堆起来,竟然不散。
等到公孙长足落到地上,他用手一推,茶水又慢慢飞进茶壶中。
然后,他端起茶杯,提着茶壶,将茶水倒进茶杯中,一饮而尽。
公孙长足的功夫真是太高了。
在用内力将茶水牵丝的同时,已经将毒素逼散。
他这个时候喝的茶水,是没有一丁点毒素的。
茶罢搁盏,公孙长足对余廷蛟一拱手:“请先生指教。”
“这有何难?”余廷蛟站起,只是淡淡地道。
“这余廷蛟只怕也是徒有虚名之辈!”公孙长足心中生气:“老夫这样的功夫,他还说‘不难’,难道他还有更好的功力?”
想到这里,他皮笑肉不笑:“请余廷蛟先生赐教。”
余廷蛟一挥手,眼前出现一堆河沙。
河沙非常细,细得看不出颗粒。
要知道,这些河沙都是干燥无比的,也就是说,河沙子与河沙子之间,没有丝毫粘连。
余廷蛟用脚往上面一放,吸起一粒沙子。
另一粒沙子也紧贴着第一粒沙子,第二粒沙子背后又是第三粒沙子……
余廷蛟运动内力,慢慢升腾。
沙粒形成沙线,在空中飘飘荡荡。
飘飘荡荡的沙线,居然不会断裂。
余廷蛟越飞越高,越飞越高,渐渐地没入空中。
沙线不断延长,最后,最后一粒沙子,也被拉起。
沙线在空中,停留一会儿,慢慢坠下。
沙子也慢慢堆在一起,形成沙堆。
不一会,余廷蛟运功完毕,回到地面。
他看着公孙长足,哈哈大笑:“献丑啦!”
余廷蛟这一次展示的内力,绝不会比公孙长足的差。
公孙长足在嫉妒之余,也是由衷佩服。
“我们只能算一个平分秋色!”公孙长足对着余廷蛟点头。
“难道没有分出输赢吗?”余廷蛟问。
公孙长足又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
实际上,余廷蛟吊沙线的内力,应该比公孙长足吊茶线内力要大得多。
毕竟,公孙长足是一个无赖,无赖自然有无赖说话的“法则”。
余廷蛟有些生气:“你说,我怎么样做才算赢得了你?”
“吊空气!”公孙长足桀桀一笑:“只要先生能够吊空气,老夫就算佩服你!”
“空气无色无味,我就算将它吊起,你又怎么看得到?”余廷蛟问。
“这个好办!”公孙长足又一阵阴笑:“老夫这里有黑气,黑气的重量与性质与空气一般无二,你可以一试!”
说完,公孙长足口中念动魔言,空中出现一团黑气。
黑气在公孙长足的魔力作用下,堆在茶桌上。
“余廷蛟先生,你可以一试!”公孙长足又一阵干笑:“不过,先生如果没有这样的能为,可以放弃——何必因为一点点比赛伤了和气呢?我们毕竟是朋友嘛!”
余廷蛟微微一笑,他慢慢升起,黑气化为一丝黑线,粘在他的脚上。
他慢慢升起,吊着的黑线,在空中飘来飘去。
看着黑气在空中飘飞,公孙长足暗暗吃惊。
“这样的功力,到底还是胜了老夫一筹!”他暗自忖思。
转念一想:“老夫不能这样丢了颜面,一定要想一个办法阻止他成功!”
想到这里,他吹一口风。
空中,顿时狂风大作,将黑气吹散。
余廷蛟落到地面,冷哼一声:“你为什么要刮起大风?”
“哎呀,余廷蛟先生,你这是冤枉死老夫了!”公孙长足连连摆手:“老夫巴不得先生成功呢!”
“巧言如簧!”余廷蛟暗忖:“一定是这个魔鬼捣乱,这才导致我吊黑气不成!”
看到余廷蛟疑惑,公孙长足做出大度的模样:“先生不要怀疑,老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提得起放得下——这一次,算你赢!”
“这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家伙!”余廷蛟暗自琢磨:“需要小心在意!”
他正在思忖,一道光影闪来。
公孙长足的长脚射出,直袭余廷蛟。
余廷蛟一闪身,左手抱住他的长脚,右手一拧。
借力打力,一下破掉公孙长足的袭击。
公孙长足急忙收脚,左脚又击出。
犹如电光一般,直射余廷蛟。
余廷蛟依法炮制,又破掉公孙长足的左脚。
无可奈何只得收起双脚,公孙长足消失不见。
这一座茅屋,也消失不见。
余廷蛟提着大刀,又往山上走去。
走了一会儿,前面出现一股股黑烟。
黑烟上面,坐着一个恶魔。
那一个魔鬼,正是公孙长足。
“余廷蛟先生,我们又见面了!”公孙长足在空中盯住余廷蛟,嘎声大笑:“不知道先生还愿不愿意指教老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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