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炒鹿肉、鹿骨鸡汤、烤鹿排、烤鹿肉串···
两个煤炉子,一个炒肉、熬汤,一个烤肉不断。
老太太、周清串肉,陈昊上油,陈锋负责烤,陈莉负责在一边咽口水。
要不是陈锋拦着,小丫头说不定嘴唇都掉进烤肉里。
烤好了几串鹿肉,陈锋分给陈莉一串,免得小丫头老是忍不住往烤炉凑。
“谢谢大锅。”
拿着长长的一串鹿肉,这下也不靠近煤炉了,安静坐在一边小口吃着烤肉串。
鹿骨鸡汤里,陈锋还按照千金方记载,往里面放了一些中成药,这是老爷子房子存放的养生药材。
在煤球释放的热量下,厨房弥漫着橘皮、小葱的香气。
外面的风雪不断,寒气却被厨房热气挡住。
“可惜没有人参,否则就更完美了。”老爷子抱着一坛虎骨酒进来,闻到煤炉鹿骨汤的药香气,自然知道少了什么。
陈昊看着他老人家的酒坛,十分好奇地问道:“爷爷,你这酒里放鹿血了吗?”
老爷子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当然,没有。”
鹿血虎骨酒需要等静置一天以上才能喝。
陈莉看着爷爷,俏生生问道:“爷爷,你要喝血?”
“额。”老爷子还想怎么解释。
这是酒,不是血。
小丫头就充满期待地问道:“爷爷,好喝不?”
“你不能喝!”老爷子一句话打灭了狡猾小丫头的小美梦。
等一切都做好了,陈建军往食盒装了一盘子爆炒鹿肉,和一碗鹿肉鸡汤,骑着自行车快速前往陈建国家。
“你们饿不饿,要不先吃点烤肉串。”
现在已经快七点了,比正常晚餐晚了一个多小时。
两个小的立即点头。
“奶奶,饿!”
老太太笑呵呵给他们分了几串。
“谢谢奶奶!”
两个孙女、孙子的俏皮可爱,让老人十分高兴。
十分钟不到,陈建军就回来了。
“好了,吃饭。”
老爷子和陈建军父子喝着小酒,所有人先喝一碗肉汤开胃。
“怎么,汤不好喝?”陈锋看到弟弟、妹妹喝得不多,还以为他们不喜欢这个加了中药的。
“大哥,好喝。”
“好喝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喝这一点?”
陈锋笑着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软骨送给小妹。
“嘻嘻。”
两个小家伙一起看向餐桌上的烤肉串。
得了,这是准备多吃点烤肉。
“行了,想吃就自己拿。”
得到了陈锋的许可,一大一小就放开了胆子,同时去拿烤肉。
陈昊喜欢吃烤肉筋,陈莉则更喜欢烤鹿脂。
老爷子、老太太喜欢放了中药的肉汤。
吃过了晚饭,陈锋、老太太、周清一起把部分鹿肉处理掉,做成酱鹿肉、卤肉、鹿肉干等。
酱鹿肉是北方地区凉菜。鹿肉浓香,营养丰富,养生保健。
做好了之后,周清拿了一碗,送到隔壁的傻柱家。
陈昊一本正经说道:“大哥,要不要我们帮你尝尝味道啊?”
要是他能眼睛不频频偷看海碗里的肉,那就很诚意十足了。
“系啊,系啊。”
陈莉也在磕着小脑袋,哪怕小肚皮鼓鼓的,看到做好的酱肉,又想吃了。
“这次不用了。”
陈锋笑着捏了他们两个的脸。
他们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肉,不能再吃了。
第二天早上,番薯粥配酱肉,陈昊一连喝了三碗。
陈锋吃完拿着十几斤酱肉和卤肉,去了一趟关于山家。
昨天的大雪让地面水平面提高了几厘米,但在早上风雪又停了。
不过陈锋路上看到大家都很高兴,因为2月雪越多,农业蓄水量越多,有利于耕种。
“老师,这是鹿肉,平日里每顿饭都可以吃一点,但不要吃太多,加了中药的,很补气血。”
“嗯。”
关于山还是那副老样子,平时不动声色,不喜欢多说话。
“没有事,我去破烂侯家了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与关于山相比,破烂侯就话多了。
先把酱肉闻了一下,又把捏了捏卤肉的弹性,一脸地愉悦。
“这香味正啊,你怎么不早点送来,我都吃了两碗粥。”
陈锋拿出三件汽水瓶,两瓶装了老爷子配置的虎骨鹿血酒,一瓶是陈锋用井水混合葡萄汁的果汁。
“我也要吃饭的,侯大爷!”
“对了,这是什么肉?”破烂侯问道。
“不是吧,你都闻到味,认不出这是什么肉?”
陈锋还以为老家伙已经看出来这是鹿肉,侯家和关家一样,民国时肯定都阔过。
作为遗老中的奇葩,别的遗老遗少用家产换钱、换粮食,崽卖爷田不心疼,他们两个守着亿万家产不仅不倒卖,反而吃糠喝稀,存钱换古董。
以前的好日子肯定记忆深刻才对。
破烂侯用手指捏了一点肉放在嘴里尝了尝,半天才没开口。
“算了,不为难你了,鹿肉,昨天上山捡到的,昨晚做的。”陈锋双手叉腰,得意道:“怎么样,我够义气吧,做好了就立马给你送来。”
“够义气!”
破烂侯笑着道:“不过要是多点就好了,我有一些朋友,很需要鹿肾、鹿鞭、鹿髓之类的。”
陈锋摇头道:“那你说晚了,鹿肾、鹿鞭被我爷爷拿去送战友了。”
老爷子大清早吃完,就拎着这些东西,坐在三轮自行车上,由陈建军骑着车出门。
“哦,也对,这种好东西,在四九城向来是受欢迎的。”
破烂侯问道:“你肯定还有鹿肉吧,要是想换好东西,可以晚上来找我,我帮你转出去。”
“就等老侯你这句话。”
陈锋高兴地拍了拍他肩膀。
在破烂侯家蹲了一上午,向他讨教了一些古董知识和国画技巧,临近十一点才告辞。
等陈锋走了,藏在屋子里的陈玉楼才出来,一双手精准抓向放在桌子上的酱鹿肉。
破烂侯愣了几秒。
“你隔着墙,也能听出碗的位置?”
陈玉楼笑着说道:“不知道怎么回事,眼睛能看到一些光了,虽然还是看不清,十分模糊,但大体能分辨出碗、瓶子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破烂侯惊异道。
陈玉楼思考道:“不是立马好的,而是一点点转变,最开始有光,逐渐清晰,也许将来我可以恢复视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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