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复在烛光下又埋头处理了好一会儿事务,直至双眼酸涩,脑袋昏沉,终于感到疲惫不堪到了极点。他缓缓起身,在太监小心翼翼的引领下,拖着沉重的步伐前往寝宫休息。
踏入寝宫,只见所有物件都已被精心更换过,却依旧显得富丽堂皇,彰显着皇家的奢华。绣着精美绝伦图案的床幔低垂,那细腻的针线仿佛在诉说着宫廷匠人的高超技艺。柔软的锦被整齐地铺在床上,散发出淡淡的香气。床边摆放着名贵的梳妆台,上面陈列着用金银珠宝精心制成的饰品,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。
李复走到床边,轻轻坐下,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之中,仿佛置身于云朵之上。他闭上眼睛,试图放松那紧绷已久的身心。
他望着头顶的床幔,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思汐等女子的面容。
苏思汐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,那般清晰动人。她的温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轻轻拂过李复的心田;她的体贴恰似冬日里的暖阳,温暖着李复的灵魂。曾经,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,她是李复心灵的慰藉,是他在黑暗中的明灯。如今身处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,周围虽奢华无比,绫罗绸缎堆积如山,奇珍异宝随处可见,却独独少了她在身旁的那份温暖,那份能让他心安的陪伴。
还有那些与她们共度的美好时光,一起漫步在花前月下,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,映出彼此相依的身影;一起倾诉着彼此的心声,那些甜言蜜语如同轻柔的乐章,在耳边久久回荡。那些欢声笑语,如银铃般清脆悦耳,那些深情相拥,仿佛能让时间永远停驻。此刻,这一切都成了李复心中最珍贵的回忆。
“明天得把她们都接过来。”李复心中想着,思绪渐渐模糊,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进寝宫,李复早早醒来。简单洗漱后,他决定去冷宫看看李伯纯。
踏入冷宫,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如恶浪般扑面而来。李伯纯蜷缩在角落里,头发凌乱如杂草,衣衫褴褛,补丁遍布。曾经的威严与华贵早已荡然无存,此刻的他眼神呆滞,毫无生气,满脸胡茬,犹如街边的乞丐,显得极为狼狈。
听到脚步声,李伯纯抬起头,看到李复走来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惧和不甘。
“李复,你……你来看我的笑话吗?”李伯纯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颤抖,仿佛风中残烛,随时都会熄灭。
李复冷冷地看着他,目光如冰,说道:“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如今的下场。”
李伯纯挣扎着站起身,却因双腿无力又狼狈地跌倒在地,他苦笑着:“成王败寇,我无话可说,只恨当初没有早点除掉你。
李复不为所动,眼神依旧冷漠,“我很好奇,你那些武器设备和你的惠妃都是什么来头?”
李伯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咬了咬牙说道:“那些武器设备都是惠妃白芷荷给的。”
“白芷荷?”李复心中震惊万分,“这么熟悉的名字,莫不是是她?难道她也穿越过来了!”
“那你惠妃现在所在何处,本王已经让人对后宫人员进行清点,并没有这个人!”
李伯纯苦笑一声,“那个贱人,把朕......把我的玉玺带走了!”
“本王还以为你把玉玺给藏起来了,不过只是个小印章而已,我并不在意!”李复接着问道,“你对她了解多少?”
李伯纯长叹一口气:“我也未曾完全摸清她的底细。只知她初入宫时,我被她的美貌所迷,对她宠爱有加。后来,她不知从何处弄来了这些武器设备,说是能助我巩固江山。我当时被权力冲昏了头脑,未曾深究。”
李复目光犀利地盯着李伯纯:“你就如此轻信于她?”
李伯纯苦笑着,满脸悔恨:“我如今追悔莫及,若不是我鬼迷心窍,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李复沉默片刻,冷冷说道: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,你看看当下百姓,可有一点安居乐业的态势?吃不饱穿不暖,这个冬天死了多少人!” 李伯纯听着李复的斥责,身体微微颤抖,像寒风中的落叶,低下头不敢言语。
李复继续说道:“你身为一国之君,不思为民谋福,只知贪图享乐,沉迷女色,如今这般结局,纯属自作自受!”
李伯纯终于忍不住,“扑通” 一声跪下,泣不成声: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只求你能给我一条生路。”
“生路?那你可曾给我母亲生路?你别忘了,你可是派兵想要截杀十三公主!”
李伯纯身子一震,脸上的悔恨之色更浓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那……那是一时糊涂,受白芷荷蛊惑,我……我真的后悔了!”
李复怒目而视,声音愈发冰冷:“受人蛊惑?你身为帝王,如此轻易便被人左右,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,如今还妄图求得生路?”
李伯纯瘫倒在地,绝望地嚎哭起来:“我罪该万死,只求看在同宗的份上,饶我一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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