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的锦阳县,骄阳似火。稻田里,百姓们正辛苦地收割着水稻,然而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。
稻田中的水稻稀稀拉拉,穗子也不饱满,收成远远不如往年。百姓们一边艰难地劳作着,一边忧心忡忡。
一位中年妇女直起身,捶了捶酸痛的腰,望着眼前的稻田,愁容满面地说道:“今年这收成,可怎么交秋粮啊!”
旁边的男子叹了口气,满脸无奈:“能咋办?官府可不会管咱们的死活,交不上粮,又是一顿责罚。”
一个老者看着干瘪的稻穗,眼中满是绝望:“这老天不开眼,让咱们咋活哟!”
孩子们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,默默地跟在大人身后,帮忙拾掇着零散的稻穗。
田埂上,偶尔路过的人也是一脸愁苦,相互间的招呼声都显得有气无力。
李复二人策马从田间走过,“他们应该是没有种上第三季的稻谷,现在也快到了纳粮的日子,百姓脸上没有丝毫笑脸,可悲啊!”
冷渊跟着感叹道:“是啊,大人,这情景实在令人揪心。”
李复眉头紧皱,望着田间忙碌却满面愁容的百姓,久久不语。
过了一会儿,李复说道:“我们去问问情况,看看能否为他们做些什么。”
两人下马,走向一位弯腰劳作的农夫。
李复轻声问道:“这位大哥,今年收成如此不好,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农夫停下手中的动作,苦着脸回答:“大人,我们也是没法子啊,种子贵,赋税重,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。”
李复听了,心情愈发沉重,与冷渊对视一眼后,重新上马,缓缓离去。
锦阳县监牢内
“这不是钱大人嘛”李复故作惊讶看向钱万江,“今日怎么入狱了,吴光,你莫不是冤枉了钱大人!”
吴光赶忙上前,躬身说道:“王爷,此事证据确凿,钱万江在宴席上致使乔治大人暴毙,下官怎敢冤枉于他。”
钱万江见到李复,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大声喊道:“王爷,下官冤枉啊,是吴光联合彩云仙子陷害于我。王爷明察!”
李复轻咳一声,“钱大人,那乔治可是陈府令派来的候补郡守,你居然敢毒害他,当真神仙也救不了你咯,不过......”
听闻李复的话语,事情好像还有转圜的余地,钱万江急切问道:“王爷,不过什么?”
李复凑近牢房,压低声音说道:“不过本王与铖王还算是有些关系,若你能将家中大部分钱财献于他,铖王自会想办法为你开脱。”
钱万江面露难色:“铖王爷,他怎么会听你的?而且我深陷狱中,那些钱财怕不是和魏文兴一样,被你们抄没了去!”
“还挺聪明,本王是问,还有没有和你那座粮仓一样的存在。”
听到这里,钱万江恍然大悟,指着李复愤怒的说道,“是你,是你把我们几家的粮仓都盗了,我早就该想到是你!”
李复冷冷一笑,“这应该不难猜吧,我只是简单放了块魏府的令牌,你们注意力都去他身上了!你们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无趣,可惜了那些妾室,听说在海凌郡还有个怀了个孩子的被你圈养在那,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咯!”
钱万江气得浑身发抖:“李复,你个卑鄙小人,你不得好死!”
李复却不以为意:“哼,死到临头还嘴硬,你若不老实交代,那你全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。”
钱万江脸色苍白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:“李复,你会遭报应的!”
李复冷笑一声:“钱万江,你再嘴硬也无济于事,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,乖乖交代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钱万江沉默良久,最终咬了咬牙,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:“小人除了那粮库已无其他财物,不过我这还有另外一条消息,我可以告知你,不过,我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家人。”
李复抬眼望向钱万江,“说吧!”
“之前近海庄,阜牙湾都遭受过海盗的袭扰,海盗的老巢就在黑水湾的鹰嘴崖,那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”
李复眼睛一亮:“当真?那黑水湾在何处。”
吴光此时插嘴,“黑水湾就在珠崖郡!”
“那可是陈府令的地盘,你到死还要攀咬他?”
钱万江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都到了这个地步,我何必骗你。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。”
李复微微点头:“好,那我就暂且信你。我自会派人去查证,若情况属实,再做定夺。”
刚走出监牢,李复却放慢了脚步,看似不经意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的佩剑,然后斜睨了吴光一眼,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吴光瞬间领会了李复的意思,轻轻点了点头。
李复不再多说,径直离开。
吴光望着李复远去的背影,心中已然明了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而监牢中的钱万江,满心期待着自己能有一线生机,却不知死亡的阴影正悄然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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