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大人,你说这海盗好好的,干嘛来惹我?”李复突然转头看向吴光,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。
吴光被李复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紧,赶忙说道:“王爷威武,这些海盗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冒犯王爷,实在是自寻死路。”吴光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李复冷哼一声,“哼,本王定要让他们知道,犯我者的下场!”
吴光连忙点头附和:“王爷说得是,此次惩戒,定能让其他海盗闻风丧胆。”
接着李复带着吴光回到船舱。
“这些年,海盗劫掠,吴大人分到多少银两?”二人坐下后,李复又将目光放到吴光身上。
吴光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王爷,下官冤枉啊,下官从未参与过海盗劫掠之事,更未分到过一分一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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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鸭子嘴硬可不好!”李复朝冷渊示意。
“靖世八年五月,吴司马刚赴海凌郡上任,勾结郑天龙劫掠青川县,得银四万两。”
“靖世十二年九月,吴司马勾结郑天龙劫掠近海庄得银三万八千两。”
“靖世十三年四月,吴司马强占阜牙湾,搜刮白银七千两。”
“靖世十四年十月,指使郑天龙劫掠静宁县,得银三万六千两”
“靖世十五年五月,勾结郑天龙对海凌郡王官船进行抢劫,得银八万九千两。”
“靖世十五年八月,指挥海盗劫掠阜牙湾,未果,海盗全军覆灭。”
此刻的吴光,面如死灰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仿佛筛糠一般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地上。他的嘴唇哆嗦着,想要为自己辩解,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。
吴光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,手指紧紧抠着地面,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他的目光时而呆滞,时而惊恐地看向李复和冷渊,仿佛在祈求他们能放过自己。
“还好本王命硬,不然五月份在那琼海之上,我已经投身大海喂鱼去了!”李复语气平淡,神色却依旧冷峻,目光如冰地盯着吴光。
吴光此时整个人瘫软在地,面如土色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啊!这都是魏文兴那厮逼迫下官的,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!”
李复依旧面色平静,声音却透着寒意:“逼迫?你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。身为朝廷命官,你又何惧那魏文兴。不为百姓谋福祉,反倒与海盗同流合污,罪不可赦。”
吴光绝望地哭喊道:“王爷,下官知错了,下官愿意将所得赃银全部上缴,只求王爷饶下官一条狗命!”
李复微微眯起眼睛,神色波澜不惊:“犯下这等罪行,你以为我是为了那点银子?”
此时,二班长推门而入。“王爷,谢宝庆已经死了,要不要把他尸体捞上来!”
李复看着来人,冷冷道,“无用之人,还捞上来干嘛,记得把绳子回收一下,尸体就喂鱼吧。”
李复又看向吴光,“我这样动私刑是不是不太好!”
“王爷......王爷此举天经地义,没人敢说什么”吴光哆哆嗦嗦,连话都有些讲不清楚,目前的态势,李复很有可能会把他直接扔下大海。
“吴大人,快起来,地上凉!你可是朝廷命官,小王可不敢把你怎么样!”
吴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只要王爷不揭发下官,下官必将誓死效忠王爷,说完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,直到磕出鲜血。
“你都计划了要把我杀死,你让我如何信任于你?”
吴光连忙解释,“都是魏文兴让我干的,他是恒亲王的属臣,他想要你死在大海,死于海难,到时候别人就算怪罪起来,也不会想到是他做的。恒亲王忌惮太子和您的母亲,所以想拿你来开刀,只要你的死讯传回瑞京城,恒亲王自然有办法嫁祸于太子!”
“当真是好算计!那你一个郡司马怎么会受制于魏文兴?”
说到这,吴光叹了一口气。
“从靖世十二年开始大旱,琼崖府这边还好,雨水充沛,但是端朝便开始加征赋税,我们的军饷一直由朝廷供给,渐渐的军饷变少,从月饷慢慢变成三月一发,半年一发。直至靖世十五年,彻底停摆。而那魏文兴在海凌郡早已扎根多年,魏家更是掌控了琼崖府好几个郡的财富,下官不得已生出借饷的方式,至此魏文兴每每遇事,就逼着我去配合,王爷明鉴,那可是一万五千兄弟啊,我不能让他们饿肚子!”
“所以你就鱼肉百姓?那些被你劫掠的百姓就不管死活了吗?”
吴光面如死灰,泪水夺眶而出:“王爷,下官罪该万死。如今犯下这等大错,无颜面对王爷和百姓。下官愿以死赎罪。”
“你一死,就想抵偿这些罪过,未免也太便宜你了!”
“那你要下官如何?”
李复目光深邃,紧紧盯着吴光,缓缓说道:“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从今往后,你需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本王,为本王办事,将你所知道的关于恒亲王和魏文兴的阴谋诡计全盘托出。若你能做到,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不死。但倘若你再有二心,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。你可愿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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