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上遇到来无极上任的袁解父子,抵死不从的我被袁相看中,又被抢到了无极。”
“袁相妻妾不少,我又一身邋遢,路上他也未动我。”
“入了无极后,袁相像是变了性子,早出晚归,不常来后院,妻妾又多,还未轮到我,就又被关大哥带人给平了。”
我滴妈呀,这都能出一本自传了。
赵熙这女子,说不幸也是真不幸,说幸运也是真幸运。
想必袁相那个死鬼,在晚宴上看中甄姜,一时间把她给忘了,直到关平又来灭了袁府将她救出。
不知说什么好,当真是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倚,不外如是。
此女命运多舛,千丝万缕,也不知在哪搭了一根线,走到现在,又再次相遇,不可谓不神奇。
赵熙讲完前因后果看向关平,甄悠懂了,这妮子是想说她还是完璧之身。
见关平一脸木讷,毫无表态,赵熙眼中的光渐渐暗淡。
甄悠一看,这么好的媳妇送上门,哪有不要的道理?
况且,就这女子丰腴的身材,一看就好生养,将来生十个八个小关平,那就是储备战将啊,一堆提片儿砍的,谁见了不慌?
眼神一抖,开口道:“千里寻夫,不畏艰险,此乃重情重义重诺之人。世间能有几个女子做到?如此奇女子,对你又一见钟情,我见坦之也是心动的,错过此生必然追悔莫及,还犹豫什么?”
边说边回头看目钊,目中的情义藏都藏不住,因为目钊也是这样的女子,虽说不纯粹,但情义不假。
千里寻夫情难弃,追奔兽获己多险。风吹雨打何所惧,只愿与君两相依。
不好不好。
念行祗意默,郎岂有终始。 依滩落叶聚,当妻也堪羞。念尔聚星稀,怀冲寡幽致。依稀梦雨来,情难屋内试。
摇摇头,还是不好不好,算了,写什么狗屁诗,文绉绉的,一点都不痛快。
直接问。
为了十个八个小关平,不要面皮了。
“坦之,可是不愿?我知你喜默寡言,但绝非优柔寡断之人。若不喜,再择良缘便是。”
“来人,护送赵姑娘回甄府,择日再送回解良。”
“且,且慢!”
甄悠心中贼笑,拿捏,桀桀桀。
“吾父母尚在,人生大事需告知尊亲,此才不负赵姑娘情义。”
甄悠一拍脑门,对啊,怎么把这事儿忘了,古代娶妻,有高堂之命,还需媒妁之言。
关平脸涨得通红,支吾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,扭捏的样子像被二傻附体。
“吾并不知这一切缘由,也不知父亲之命。”
赵熙开口道:“我知道,第一眼就被你认出,我乃当日齐府中你所救之人。我也看出你眼里的情义,可为何又不理我?是因身份有别吗?刚才误会这位大人要纳我为妾,你为何又不说话?”
对啊,喜欢又不说出口,这不是折磨人吗?她这是想让关平站出来点名要她。
她历经艰险,已走了九十九步,最后一步希望关平迈出,不枉费她一路的坚持,当真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子。
关平平静说道:“我知道,他不会。”
得,这妥妥一个直男,这地方不能待了,有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渐渐升起,赶紧走。
见目钊还低着头,甄悠拉过她的小手: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回府,让他们自己在这里扯皮吧。”
亥时(9 点 - 11 点)回到甄府,灯火通明。便宜老爹、阿母张氏、甄姜都在堂前等着,一脸严肃。甄悠赶紧上前见礼,张氏上前拉过甄悠上下端详,一脸关心。
“我儿无恙否?”
感觉张氏表情有些不安,甄悠回道:“回母亲,孩儿并无不妥,母亲何故有此一问?”
张氏一脸紧张:“悠儿,你是否与人渡气借命,以此让人起死回生了?”
甄悠苦笑摇头:“确有其事,不过母亲不必担心,那三人不过是假死而已。”
哎,甄悠知道他们为何担心了。
张氏踉跄几步:“悠儿莫要诓骗为娘,有人说是你借阳寿三分,活人已死,非借阳寿岂能起死回生?”
好家伙,要不要说得这么恐怖。
甄悠微微一笑,赶紧安慰:“母亲莫要听信谗言,那渡气之法,并无神异,人人皆可学会,何来借阳寿之说?”
于是又给众人普及了一遍。
张氏一脸将信将疑,但听后明显松了口气:“无妨便好,无妨便好。”
看着张氏眼角已有细纹,甄悠多了几分感慨,时光真是一把锋利的刀,能斩过去未来,能斩天帝主宰,能斩英雄豪杰,也能斩绝世红颜。
心不由得一疼,说道:“孩儿不孝,让父亲母亲担心了。”说罢,给二老跪下叩头。
张氏眼圈有些红:“我儿不必多礼,悠儿,为娘有话与你分说。”
甄悠规规矩矩端正跪坐:“但凭阿母吩咐。”
今晚注定有事发生。
目钊在一旁看着这一切,悲从心来。她有着最尊贵的身份,却从小活得战战兢兢,母爱亲情?连自己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何来母爱?父爱更是荒唐,父亲看自己一眼都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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