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钊眼神让甄悠内心一阵刺痛。
刚才的自己是自己吗?软弱无能,狂暴易怒,脑海里跟目钊点点滴滴瞬闪而过,画面最后停在那支箭矢上,暗骂自己愚蠢。
深呼一口气,怕个卵,人死鸟朝天,不死万万年,一直以来自己都太瞻前顾后,少了几分血气。
眼见目钊即将推门而出,一个闪身来到近前,伸手从后环腰抱住,首颈相交。
“我不管你是大汉万年公主也好,还是义无反顾替我挡箭的傻目钊也罢,让我动了心,一走了之可不行。”
听到如此羞人情话,目钊头有些晕乎乎的,声音颤抖:
“你不害怕了?”
“生亦同衾死同穴,死亦无悔意不绝,此乃我之决心。”
感受到甄悠与刚才的不同,回过头,一把挤进了怀里。
与甄悠一起,她是极其愿意的。
或许在皇宫杀伐决断的是刘慕,目钊才是她的本性,这谁知道呢。
如果绿菏在,肯定倍感欣慰。
“我的路,艰难险阻,困难重重,一步踏错,万劫不复,尸骨无存。”刘慕心中是有猛虎的,这是她第一次展露人前。
“那又如何,能跟心爱的女子在一起,死了就死了,人早晚要死,只不过是轰轰烈烈,还是委曲求全。”
目钊换上娇嗔:“你心爱的女子,可不止我一个!”
甄悠傻笑几声。
“你既敢陪我上刀山下火海,那我就帮你娶尽天下美色,但如若你敢负我,我就睡遍天下男色。”
这话听的甄悠身体一抖,这娘们儿这么狠的吗?只听听就难受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……”
“你不吃醋吗?”
“何为吃醋?”
“饿……没什么。”
见甄悠支支吾吾,目钊直接问:“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甄悠环腰拦腿抱起佳人,慢慢走向石床。
“我想知道全部。”
目钊语气有点干涩,抱着甄悠脖子,靠在结实的胸膛上,听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,自己也心跳加速,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她再清楚不过。
宫廷女子什么不懂,看准的驸马都要让贴身侍女先去验验货。
“那我们从哪里说起?”甄悠不急不缓,轻轻将目钊放到石床上,捋了捋她脸上的碎发,慢慢靠近。
目钊面若桃红,呼吸渐急,喘息不停,身体很烫,散发出阵阵幽香。
甄悠心如擂鼓,手指都在微微发颤,轻轻的怼了上去,很软,很香,很甜,整个身体也压了上去。
“啊”的一声娇嗔,目钊瞬间像八爪鱼一样,双腿死死抱住甄悠的腰,双手环颈,口吐兰香。
“从,从雷劫谷说起吧。”
三两下解开被撕扯破烂的上衣,目钊眼神迷离,也在无意识地微微配合,样子说不出的娇,神情说不出的魅。
甄悠口干舌燥,鼻子里好像在喷火。
千钧一发之际,暗门被轻轻推开,二人正处意乱情迷,都未察觉。
“谁在里面?”
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。
刚才的旖旎气氛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,慌忙左顾右盼,赶紧找衣服,破布条子脱下来就穿不上了,背过身先给匕首换个位置。
想脱衣服给目钊披上,可这衣服不是那么好脱的,慌的不行。
“三哥,你怎么会在这里,咦,你不是三哥的朋友吗?你又为什么在这里?”
完蛋,被小丫头抓了个现行,可恶,果然有神秘力量干预。
目钊却淡定的很,一点不慌,如果不是一脸潮红未退,还真以为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“你,你,你目哥哥受伤了,我正在帮他疗伤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脸臊的不行。
“哦,”小丫头一脸天真,“疗伤要跑到这里吗?目哥哥宽衣疗伤,三哥也需要宽服吗?”
甄悠满头黑线,竟无言以对。
这这,这小丫头怎么那么多问题。
“你目哥哥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,需要我用内力去化解疗伤。”
语无伦次开始胡扯了。
甄宓似懂非懂地“哦”了一声,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听着。
见甄悠一本正经糊弄这个妹妹,目钊心中好笑。
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,糊弄过去就行,说什么不重要。
“可我刚才,看到三哥躺在目哥哥身边,你还亲他了。”
轰,绝杀,辩无可辩。
“这这,那那那。”
“原来三哥喜欢男人,我这就去告诉爹爹。”
“我的小祖宗,千万别,你目哥哥,其实是女儿身,是姐姐,受了伤在其他地方不方便,这伤只有你三哥我亲自动手,所以来这里。”
“哦,那你为什么压在她身上,还亲她,这这,那那。”
这死丫头好奇心要不要这么强,灵机一动。
“假装伸手入怀,翻手取出一个,甄悠自己做的小玩意儿,三哥回来没带什么礼物,这个送给你。”
二指长竹片,两侧竹片反向削薄,中间插了根竹签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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