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片刻又问:“在何处发现的三郎?”
“雷劫谷,乃是他阿父发现带回的,当时未满月,周身除一铭牌,再无长物。”
目钊心中盘算,甄悠在雷劫谷的样子她也看到了,其中定然有秘辛,张氏不愿意说,看了看旁边的甄姜,这些显然早已知晓。
呵呵一笑:“夫人可是想嫁女?”
张氏被问得一滞,看向甄姜,羞涩地低下了头,摇摇头。
她起初的想法全然抛在脑后,有了新的打算。
目钊这么问,她不确定是她本人看上三郎,还是她背后势力看上了三郎,见自己女儿表现得如此明了,索性大方承认。
“有何不可?甄氏我夫君这一脉女儿不外嫁,你不愿意吗?”
这话问得突兀,回得也直接。
直接就表明态度,我是他母亲,摇身一变也可能是岳母,你想进门,横竖都离不开我。
“虽非夫人亲出,然同姓,又以其姐相称十余载,怎可娶之?”
“吾儿自有其姓,二人自幼便已知其身份,冠以甄姓,自有其原由,无需目姑娘操心。”
张氏随便扯了个谎,目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心中有些吃味,带着些情绪说道:
“甄氏这一脉可有五个女儿,夫人难不成都要嫁?”
这次换张氏无言以对了,此女性格强势,又看了看旁边傻呵呵的女儿,这样以后必定吃亏,事情还是想简单了。
一咬牙,要么不做,要么做绝,质量不够,数量来凑,反正都是自己孩子,不吃亏。
再说这种宝贝疙瘩,怎可让于他人,6 岁就能让甄家富可敌国。
可以说现在甄氏兴衰荣辱全系他一人身上,父母羁绊在前,夫妻之情在后,就算回归本姓,也永远跑不了,必须绑死。一根红绳绑不住,那就五根一起上。
打定主意,不犹豫。完全没有跟甄逸商量的想法。
正与便宜老爹闲谈的甄悠,突感腰子隐隐作痛,用手扶了一把,抬头望天一脸莫名其妙。
见张氏一直不说话,眼神闪烁不停,不知在想些什么,但感觉到了一丝针锋相对。
目钊自己也陷入沉思,是不是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,毕竟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张氏一句话,三郎娶也得娶,不娶也得娶,蔡琰都要靠边站。
想到这里,心中苦笑,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过头了。
替他挡箭的是目钊,并非我刘慕。
自己命运早已注定,可能是和亲,在塞外过一生,或者拉拢某位大臣。
这次任性跑出来,是我这辈子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做自己,我与三郎注定有缘无分,能陪他走上一程,我已心满意足了。
二人各怀心事,头脑风暴转个不停,房间内静谧无声,只有甄姜表情丰富,还在想怎么收拾那个傻子……
张氏可不知道目钊的心思,只觉是幕后势力看上了甄悠,见目钊说话强势,大有今天要分出大小王的架势。
心理小算盘都快打碎了,嘴上一声叹气:“让悠儿自己处理吧。”
目钊也停了心思,话说的很明白了,是让他处理,不是问他意见。
想罢,呵呵一笑,转而问了些甄悠小时候的事情,甄姜讲了些趣事,逗得目钊一直笑个不停,气氛渐渐和谐起来。
“你当真追了他一下午?”甄姜点头,脸上满是回忆。
目钊羡慕了,小时候的她,喝口水都要先试毒。
张氏摇摇头,句句不离三郎,怕是已经喜欢到骨子里了还不自知。
甄悠还不知道他被两个强势的谜语人给安排了,不知不觉老婆多了好几个。
此时正跟便宜老爹商量袁相的问题。
便宜老爹有些担心,甄悠手捧简牍,看袁相近期所作所为。
放下简牍:“父亲,这袁相才来无极不过月余,所行恶事就多达几十余,百姓见他如躲瘟疫,简直可恶。”
“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尚且如此,如放任不管,此人行事毫无顾忌,父亲去了辽东以后还了得?”
“胆敢算计我甄氏女,这就是取死之道,不如借此机会直接去根,一了百了,也给百姓一个交代,也能让甄氏名望更上一层楼。”
便宜老爹不置可否,没说行,也没说不行。
见便宜老爹态度摇摆不定:“孩儿现在殿前御封司隶校尉,虽然是个摆设,但也有摆设的用法,事后从族中挑选一人直接,买个无极县令便是。”
便宜老爹仍有些犹豫:“可他毕竟是袁氏族人,袁家势大。”
“父亲,袁氏一门虽势大,但现在朝堂波云诡谲,十常侍虎视眈眈,何进一直在谋求大将军之职,动作不断,朝堂百官都在观望,谁都不敢轻举妄动,他袁氏一门亦不敢大动干戈,这些事一旦捅出去,袁氏反而还会积极拉拢我们。”
甄逸埋头沉思。
没办法,这个便宜老爹性子有些优柔寡断,也只能陪坐不语。
后院。
“三郎当真作出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?”甄姜一脸激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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