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六的声音幽幽传来,略显慌张:“你已是强弩之末,你同伴也奄奄一息,少侠不如就此作罢,我放你走如何?”
王六实在胆寒,他害怕了。
“哈哈,放我走?你好大口气,简直可笑,某今日非杀你不可,记住,是满山的冤魂在向你讨债!”
说罢,甄悠眼前闪过山上地狱般的场景,满山坳的白骨,彻底释放凶性。
口中喃喃自语:“冤辞何者苦,魂影无所处。尸填太行山,山雷乍作土。”
身后目钊眼睛一眨不眨,盯着眼前少年。
刚才还缓步走着,一个转眼,就出现在三名死士身前。三人都是一脸错愕,不及反应,就觉天旋地转,居然看到自己的身子,来不及惊恐,眼前已是一片漆黑。
甄悠双目赤红,瞬杀三人,脚步一转,残影阵阵。
众人皆未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,仿佛他一直就在原地,根本没动过。
“你们看哪里呢?拼命时刻,怎么还能东张西望?下辈子记得,做事认真一些。”
“扑哧,扑哧!”
树叶飘落,银光一闪,血流漂杵,微风轻吹。
五人皆被拦腰斩断。
“哈哈哈哈!”
此时的甄悠状态,像是疯魔了一般。杀人之前,还要提醒对手一声,猫戏老鼠,不外如是。
几个呼吸间,连杀十人,死士都被杀得狂咽口水,心生胆怯,脚步不自觉往后退。
恐是眶睫间,惧非职所当。杀人如剪草,怕见甄郎颜。
一众喽啰,早已心神崩溃,双手握刀,瑟瑟发抖,左右环顾,眼光不知道放到哪里,才不会被甄悠注意到。
甄悠缓步上前,忽感恶风扑面。
云剑转手,轻松挡过偷袭目钊的刀,反手一剑,仙人指路,直穿心脏。
死士口吐鲜血,紧抓长剑不松手,试图用命夺下甄悠长剑。
甄悠一脚踹出,人影飞的老远。
在绝对武力面前,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。
几番缠斗,死士一个不剩,剩下的喽啰一动不敢动。
甄悠也没手下留情,机会给过了,这些人狐假虎威的事,定然也没少做。
目之所及皆斩,满院子的尸体横七竖八。每走一步,像是踩在雨后的泥泞上。
背后的目钊,恢复了些力气,想挣扎着下来。这一动,后背异样的感觉传来,二人都感受到了,缄默不语。
甄悠拗不过,只好放她下来。
此时的目钊,小脸煞白,又有一丝坨红爬在脸上。甄悠哪还不明白,看看目钊喉结还在,又有一丝疑惑,调侃了一句:
“目兄一番战斗,这肌肉长大不少啊,是什么秘术吗?”
目钊赶紧双手环胸,低头什么也不说。
此时气氛有些尴尬,未待甄悠开口,耳朵微动,有脚步声,斜眼一看,是几个喽啰,拖着一人。
隔着老远就跪地前行,大声高呼:“少侠饶命,已将贼人生擒,还请少侠高抬贵手。”
说完砰砰磕头,起身将人一扔,扭头就跑。
呵呵,倒是省去找人的麻烦,跑了也好,这里的故事,总要有人去诉说。
甄悠几步上前,转头看向还在地下装死的王六,一声嗤笑。
“掩耳盗铃的事情就别做了。”
直接挥剑砍断王六一只手,手里一把石灰散落在地,一声杀猪般的嚎叫,整个小院都听得见。
王六捂着断臂,咬牙切齿说道:“杀了我吧,只求速死。”
长剑又挥剑削去王六一只耳朵。
“速死?哪有那么便宜的事。”
王六惨叫不已,声音哆哆嗦嗦:“你,你是何人?既为你所擒,我自无话可说,一剑杀了便罢了,何故折辱于我,不记得有得罪过你这号人物。”
又挥剑砍断另外一只手臂,这次王六只是闷哼,并没有大声惨叫,兴许是麻木了。
目钊有些不理解,一剑杀了便罢,为何要这般虐杀此人,但很识趣,现在没问出口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“死到临头,还装什么英雄好汉,今日你必死无疑。”
“我是谁?我是那些枉死在你手里,冤魂派来索命的使者,千刀万剐不足以赎清你的罪孽。”
想故作豪气,死中求活?痴心妄想,骗骗江湖游侠还行。
目钊叹气。
王六像认命了一样,晃晃悠悠站起来,扑通一声就跪下。
“我深知我乃罪大恶极,死有余辜,也早知会有这么一天,我愿意交出所有财帛家产,只求家人活命。”
甄悠嗤笑一声:“你与胡蛮同流合污,用普通百姓人头冒充军功,以作上升之资,他们的家人又该向谁求情?”
王六一脸忏悔:“求求你放过他们,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说罢跪地前行,双臂鲜血嘀嗒流个不停,一脸悲苦悔过,样子好不凄惨,做势一头磕下。
“小心!”
嗖的一声,机簧响动,一只背箭,迎面袭来,速度快如闪电。
甄悠冷笑,刚才在房内已经领教过这畜牲的手段了,刚想抽剑格挡,一个黑影突兀挡在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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