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旁边城门校尉傻眼了,一眨眼的功夫全躺了?气焰瞬间减一半。
“这里可是曹阳县,我姐夫可是这的县尊,你敢对我动手,我姐夫必定让你走不出曹阳县。”
这城门校尉越说底气越足,脸上恐慌窝囊的表情已全然消失不见。
甄悠一脸玩味:“哦?是吗?那我倒要好好瞧瞧县令的官威。”
一盏茶不到,一中年壮汉带着 20 余衙役呼呼啦啦赶来,人群四散,一路鸡飞狗跳。
领头衙役见怪不怪,笑嘻嘻,随手拿了摊贩胡饼,就往嘴里塞。
身后衙役也随手扔了几枚五铢钱,气势威风凛凛,样子好不嚣张。
走至近前,问也不问,直接马鞭一指甄悠二人:“给我拿下!”
甄悠眼睛一眯,身影连闪,拳风呼啸,一转眼所有衙役躺在地下翻滚哀嚎。
壮汉见状,咬半截的胡饼从口中掉落,甄悠还未靠近,扑通一声跪在地下,嬉皮笑脸陪笑:
“爷爷饶命,爷爷饶命,我是县尉王麻子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爷爷,一点点心意,还请爷爷收下,当我是个屁放了吧。”
甄悠一阵错愕,这么没脸没皮的家伙还是头一次遇见,白长了一张猛将脸。
他可不想在这里搞什么扮猪吃老虎,直接亮出司隶校尉的印授,命令到:“把你们县令叫来。”
印授一出,所有人都抖了一下。
根本不用吩咐,动手的时候已经有狗腿子跑去搬救兵了。
城门校尉扑通跪在地下,他一个小喽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官儿,一个劲认错。
城门小吏死了白死,县尉赶紧低下头,求饶声都停了,心里默念: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。
不多时,一个老头跌跌撞撞跑了过来,立马行礼:
“不知大人暗访到此,还请恕罪。”
甄悠也不废话,指着城门校尉:
“此人恣意妄为,无凭无据,仅凭一张嘴就污蔑本官乃阳山贼寇,简直胆大包天,曹阳县,我问你,就是这样当一县父母官的?”
“大人恕罪,大人恕罪。”
这县令一脸窝囊样,只会不停认错,看着就烦,也不想跟他废话。
“住嘴,曹阳县,我问你,如此颠倒黑白,此该当何罪?”
曹阳县哆哆嗦嗦开口:“当,当拔舌,处死。”
“哼,知道就好,卫房内的人还不出来,需要我亲自去请吗?”
不是甄悠不想好好说话,你轻言细语,她们更害怕。
四个衣衫不整,哭哭啼啼的妇人走了出来,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,遮都遮不住,只能双手环胸,勉强遮羞,真是一帮畜牲啊。
“白芷,给她们找些衣服。”
片刻,几人穿戴妥帖,手指四个妇人问道:“你等何人,原何在此?”
几个女人都不敢说话,唯唯诺诺,就是哭,这是被欺负习惯了。
旁边的城门校尉开口,一脸讨好:“这四人乃城中娼妓。”
甄悠瞥了一眼这个狗东西,心中已有计较。
“可是实情?实话实说,本官为你们做主。”
其中二十出头的妇人刚要开口,就被城门校尉一眼瞪了回去,妇人顿时不敢吭声,又开始哭。
甄悠知道这些地头蛇不好处理,但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想拿捏还不是手拿把掐。
冷哼一声:“县尉何在?”
跪在地下当小透明的王麻子瞬间来了精神,心中一阵窃喜。
“卑职在!”
声音中气十足,哪有半点唯唯诺诺,甄悠也是一愣。
一指城门校尉:“打掉他满嘴牙,一颗都不许剩。”
“喏!”
王麻子咧嘴一笑,直接将其按倒在地,跟欺负小鸡仔没什么区别。
脸上垫了块儿麻布,用随身刀鞘猛抽,下手一点没留情,多少带点私人恩怨。
几声惨叫,满口鲜血,见他要吐。
“给我吞下去,敢吐出来,人头落地。”
不敢不听,真就一口吞了下去,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。
十几个县兵本来就是混子,见之吓得双股颤颤,脚下一滩水迹缓缓流开。
甄悠满脸嫌恶,眼一瞪,这几个狗东西自觉的趴在地上就开喝。
没眼看了,转头对妇人说道:“你别怕,如实讲来。”
妇人听之,哇的一声,痛哭不止: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。”
“奴本是小王村,王大牛家的妇人,今日实在揭不开锅,大牛又被他们打瘸了一条腿,只能由奴进城买些糙米,可刚进城门,就被强抢至此。”
其他三人相继开口,皆是同样遭遇。
甄悠一指城门校尉跟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县兵:“可是这些人?”
几个妇人哭的更大声了。
“贱妇,休得胡说八道。”
这狗东西话都说不清楚了,还在狡辩。
见他目眦欲裂,不停咳嗽,满口鲜血,样子有些骇人,还给左右不停递眼色,没人敢回应他。
甄悠呵呵冷笑,刚才算是手下留情,这会儿敢反抗,就这些歪瓜裂枣,加起来也不够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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