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手一抓,这丹药他吃过一颗,有多珍贵自不必多说,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,堪称第二条命,有钱也买不到。
阿若面带吃惊,赶紧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双手奉上:“此物太过珍贵,还请主公收回。”
李悠有些无语,难道还要来个三推三让不成?
同样翻身下马,一把将阿若扶了起来,呵呵一笑:“无妨,既拜我为主,那你的命就比什么都重要,区区丹药不足挂齿。”
李悠有些尴尬,不去看这大男人眼中蓄出的泪花。
这丫的有一张比美人还俏几分的脸,泫然欲泣的样子,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,怕自己看多了又自我怀疑。
转首看了看四周,也不知具体情况,李悠开口便问:“阿若,为何只见你一人,其余人何在?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杨阿若本就重义重诺,闻言当即感动不已。
他出身卑微,幼时承蒙大恩,如今主公更是以诚相待,这何其难得,胸中升起股股敬意,无法平息。
沉默片刻眼神越发坚定,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,半点不犹豫直接割破手掌。
“多谢主人赐药,其余人都在东去五十里处避雪。”
口中说的话跟行为完全不搭边,但改了称呼,这是自认为奴或者说是,家将。
什么是家将?分两种:一是武装奴仆;二是溶血为誓,从此休戚相关,你造反杀头,他九族也有份,这是将全族性命压上。
李悠瞬间被这份决绝感染,急忙上前几步道:“何必如此!惜日舍命相助待我已城,你我自是命运相连。”
话刚说出口,杨阿若头一埋,双膝跪地:“主人可是看不上阿若出身卑微?”
李悠能感觉得到,只要他说看不上,这小子必定自戕当场。
深呼一口气,既然如此,还犹豫什么这可是一大幸事。
接过匕首,单掌一旋右手为尊,摊掌破开一道口子“啪”击掌溶血为誓。
一股说不清,道不明的意味皆在二人心中一闪而逝。
李悠心下大畅哈哈大笑,当即表态:“你若不弃,此生绝不相弃。”
单掌一翻,摸出一把匕首:“此匕首与我渊源颇深,可做信物。”
阿若身心具震,不单单因为李悠给的承诺,还有伤口处,传来的异样感觉,一股暖流延臂而上,流遍全身周身寒意都淡去几分,以至于第一时间都愣神没去接匕首。
回过神摊掌接过,只入手的瞬间就知这匕首必是宝物无疑,下意识又想拒绝,抬目迎上李悠眼神,收回心思一头磕下:“谢主人赠宝。”
再无半分多余的话,因为说什么都已无用。
正巧风雪骤停,就这么突兀,来的快去的也快,片刻不到已隐约可见数骑,皆神情戒备左右张望带些惶恐。
是护卫营的人。
一见李悠神色俱喜,纷纷催马上前跪拜。
一骑越步上前,拱手就问:“敢问将军,适才龙吟声,可是将军所出?”
李悠也不废话长枪一抖,一声龙吟惊得马匹纷纷后退。
几骑见状目露震惊齐齐再拜:“铁兵藏魂,将军真乃神人也!”
李悠呵呵一笑不置可否,多些神秘,可提振兵卒士气,自然不会藏手。
“尔等无须多礼,收殓兄弟们的尸体,这风雪已经散,速与大部队汇合。”
再抖长枪“本将带你们杀敌。”
“诺。”
尸体尽数收敛,寥寥一数这风雪带走护卫营六骑,叹了口气有些肉疼。
看准方向打马便走,一个时辰不到,人马汇合李悠一看,又一声长叹。
进草原时的五百骑,此时已折损过半,而且人人带伤,被这风雪搓磨略显狼狈。
一见李悠众兵丁皆神情一震,声声“将军”入耳。
喊的李悠心潮澎湃,环视一圈点点头士气可用,虽然折损过半,但能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。
阿若一步上前,表情有些落寞:“还请主人责罚!”
“可吃过败仗?”
“不曾!”
“既无战败,何错之有?”
“可是…!”
李悠摆手打断,“生死皆有命,来之前就已有预见,回去以后做好抚恤事宜,莫要让兵士流血又流泪。”
阿若拱手称“诺”
一句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双眼泛红,这年景有一口饱饭就足已卖命,何况如此厚爱。
李悠翻身上马环视一圈,大喝一声:“尔等胸中怒火可灭?”
“不曾,不曾!”
一个个眼神坚定群情激昂,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陡然凝聚。
李悠相当满意,高举手中盘龙枪,长啸一声:“出发!”
三日后,已达第一个地图标记地点,果然是个大型部落,可战之兵少说上万人。
半点不惧冷哼一声:“古有八百破十万,吾有百骑何不敢战万。”
转眼看向阿若,他正搜寻记忆谁人如此勇武八百破十万,以至于有些愣神。
李悠呵呵一笑,没什么可说的,命阿若潜身入营,四处放火引发恐慌,胡营瞬间乱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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