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看出李悠眼中戏谑,女子娇喝出声,手中皮鞭一响,主动出声挑衅。
“前辈,此巨蟒凶猛,莫要轻敌才是。”
女子闻言轻挑秀眉,似有些意外,掩嘴巧笑,白了一眼。眼波流转间的风情,李悠差点没接住。
腰身一转,手中皮鞭在空中打得啪啪作响,李悠听得心发慌,顿觉浑身麻痒,说不清是何种感觉。
鞭响似扰了巨蟒心神,趁其不备,一皮鞭抽过去,尖端挂着锤头。这一击看似轻描淡写,中者必受内伤,不可小觑。
咚的一声沉闷响,如锤击鼓。呆愣中的巨蟒稳稳吃了一鞭锤,被抽得摇摇欲坠,嚎叫不止。
几息不到,巨蟒甩了甩硕大的头颅,巨口一张,发出嘶嘶吼声,低沉压抑。
蛇身盘旋收缩,蛇头人立而起,随时准备择人而噬,树枝被压得摇摇欲坠。
女子身形一动,几个闪身跳跃,飞身下树。巨蟒紧随其后,找准时机张开血盆大口,俯冲向下。
好快的速度!好聪明的畜牲!空中无法借力,女子危险了。
“小心!”
李悠呼喝出声,脚步蹬地,手握剑柄,已经准备出手。一声娇斥,定眼一看女子手中扔出数个一指长短的小陶罐。
“啪啪啪”
鞭影阵阵,陶罐悉数爆开,五颜六色不知名药粉瞬间散开,正巧被冲来的蛇口吞下大半。
女子安然落地,冷哼一声,翻掌间,不知从哪里掏出个赤红色药丸,一口吞下,看了看李悠语气清冷:
“与你无关,区区百年爬虫,何需你插足。”
李悠眉头轻蹙,好高傲的女人!
一个晃神,这女人刚才还魅惑万千,怎么转眼又变了性子。
这巨蟒口生排排小齿,腹又生鳞甲,所过之处,树皮都被扒去一层,绝不是什么普通蟒蛇,还有这体型,说不定是后世灭绝的异种。
呵呵一笑,既然不领情,李悠也不会舔着脸,上赶着找骂,带着追风躲远点看戏,还能省些力气,岂不美哉。
见李悠被自己一言呵退,女子又气得跺脚,把既要又要演绎的生动形象。
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,身后巨蟒袭来,女子转身继续上窜下跳,模样显得有些狼狈。
但每每危险时,手中皮鞭一挥,都会正中蛇头同一个位置,从而化险为夷。
还时不时丢出陶罐击碎,给巨蟒投喂不知名药粉。自己也疯狂嗑药,也不怕吃出毛病。
李悠越看越奇怪,她哪来那么多陶罐?打蛇打七寸,这都是常识,他不信这女人不知道,但她这番骚操作又在干什么?要用毒吗?
这女人会用毒,李悠是知道的,要不然也不会拿她没办法,默认她跟着。这都快半炷香了,也不见这蟒蛇有什么异常,简直莫名其妙。
天光微亮,篝火已熄,只留青烟袅袅直上。
一人一蛇还在玩一追一逃。时间日久,李悠也觉得不对劲。
这巨蟒好像只认准了女子追,少了些许暴虐,多了一分顺从。
起初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,而现在更像是本能的驱使,不停地吞吐蛇信,是气味加药粉的原因吗?
女子看似不慌不忙,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。
但是个人就能看出,她早已体力不支气喘吁吁,衣服已经被树枝划得破破烂烂,隐约可见几处雪白。
想了想,这女人想弄死巨蟒并非难事,既不杀又不逃,既打又喂药。排除一切可能,剩下那个再不可思议,就是正确答案。
这婆娘在训蛇!想法突起,李悠汗毛倒竖,一阵恶寒袭上心头,皮鞭加蟒蛇,这女的还真挺会玩。
如此训蛇,前世今生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似乎在验证李悠的想法,女子踉踉跄跄停在李悠不远处,巨蟒也跟着停了下来,一动不动,与女子四目相对。
这一幕让李悠甚觉惊奇,一人一蛇好似在建立某种信任。
但女子满头香汗,表情严肃,薄纱也遮不住通红的俏脸,看样子并不轻松。
一盏茶不到,女子呼吸急促,胸脯上下起伏不定,巨蟒似有躁动。
女子扭头看向李悠,双眼含泪,面纱适时滑落,好一张美人脸。只是嘴唇有些乌黑,靠,肯定是中毒了。
见李悠眼睛睁得老大,一副痴汉样。
女子害羞低头,扯了扯衣服,想遮住不存在的春光,一副泫然欲泣、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一撩耳边碎发,低声浅语:“小郎,那畜牲欺负我。”
李悠一个趔趄没站稳,倒吸一口凉气,人都麻了,赶紧护住心脉。这女人绝对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!
“前辈,需要小子帮忙直说便好,不必如此。”
女子表情期期艾艾,满眼写着委屈:“那就烦请小郎,动作快些,奴家已经受不住,快不行了。”
李悠一头的黑线,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。刚才主动出手帮你,你傲娇,现在,呵呵。
“那个前辈,我还是喜欢你高冷的样子。”
女子立马变了脸色,冷哼一声:“汝等男儿,皆非善类,诸多废话,还不出手,杀了这头畜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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