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廉一转头,魏续立马变了脸,一副奸计得逞的憨样,疯狂往嘴里炫,生怕留下一口。
再回过头,案前已空空如也。
哪还不知道上当了?“魏痞子你,给我吐出来!”
直接扑了过去,扒嘴就抠,众人哈哈大笑。
成廉方回首,魏续已开餐。案上空无物,心中怒起澜。扑身忙索食,众友乐围观。高声言笑闹,且待一夜欢。
赵云吃的不快不慢,斯斯文文,与他的气质完全符合。少年意气,很快打成一片,虽不至于大吼大叫,也酒到杯干,豪气爽快得很。
魏续摇着步走到李悠身旁,半躺着道:
“这是我魏续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餐,小子,你到底是什么人?庖厨居然也会。”
随手提过去一大块羊肉。
“老魏,吃还堵不住你的嘴?有的吃你就放开了吃。”
魏续也不嫌烫嘴,直接撕下一大口。他也听出李悠话外之音,也不在意,呵呵笑了起来。
举杯一碰,颇有几分豪气。
只是接下来的话题,三句不离吕玲绮。李悠不可能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有什么想法,以后会怎么样,不好说。
但在魏续看来,这是没看上,也不觉得意外。
这小子宁愿跟他们这些糙汉整天厮混,也不去吕府,这明显是在躲。
实在没忍住,借着酒劲就问了出来。
李悠一听,心中不诽,这应该问吕布啊,你们还是姻亲关系,你为啥住这里,你自己不知道?
吕布整天除了那点事,就是那点事,不分白天黑夜。
我一血气方刚的少年,整天裤裆藏一把匕首,一次二次能忍,哪天要忍不了,给严氏刺杀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
见李悠不说话,眼中还有几分古怪,魏续自嘲般笑了笑,二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。
吕布与他都是穷苦出身,凭借武勇闯出些许威名,才有了立足之地,有了些许薄财。
可随便捡的小子,身上穿的衣服就够普通百姓一辈子吃用,小小年纪武艺已攀至一流,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。
想罢,哈哈大笑。
一口干尽杯中酒,吆五喝六开始灌酒场面热络。院中十几人早已经混熟,都是糙汉子,没一个客气的,也不用客气。
李悠也乐在其中。酒到酣处,成廉非要比武角力,彩头就是最后一口鹿肉。
最后当然是魏续赢了,但成廉泼皮耍赖,抢先一步把肉塞到了嘴里,算是报了刚才抢肉之仇。
吵吵嚷嚷,酒喝了一坛又一坛。
成廉非要自诩文人雅士,要写诗作赋,李悠天真的还有些期待,结果是娼楼顺口溜,描写得入木三分,花样百般,啧啧啧,古人真会玩。
成廉喝得脸红脖子粗,彻底放飞自我,讲了好多吕布黑历史,那颜色程度能另写一部话本。
李悠心中猜想,是不是因为玩的太花,才导致其子嗣单薄。
直到天光微亮,才慢慢消停,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糙汉子。
李悠全无睡意,看着晨日初升,心有所思。
赵云行至身旁,落后半个身位,什么也没说,就静静陪着。
好半晌,“子龙,帮我照看追风几日,我去去便回?”
又去去便回?下意识一拱手,“是,师叔。”
这称呼!李悠无奈摇摇头。
几个闪身,消失在视野中。要准备走了,临走前,吕布的救命之恩该有所表示才行。
一挥手,一人多高怪模怪样金灿灿的天竺佛像突兀出现,这还是从天竺番僧手中抢来的,融了能出不少小黄鱼。
黄金在东汉有特殊地位,普通人可用不起。
随便找了个铁匠铺,打铁的一看,差点没吓死,说什么都不肯干这活。
李悠也无奈,这恶鬼一样的雕像怎么就亵渎鬼神了?就算有,也是异族,自有我东方先贤去应对。
接连找了好几家,都是同样说词,这给李悠整不会了,挺简单的事儿,没想到会卡在这里。
奶奶的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!直接花钱盘下铁匠铺,让他们把准备工作弄好,自己下手融。
就这点破事儿,整整弄了一天,融出的小黄鱼,托盘大的锦盒装了 20 箱。
一指长二指宽,每盒 20 根,一根价值最少 10 万钱,每盒两百万,李悠打算送 10 盒,两千万钱。
东汉,一旦粟米 220 钱,精米 380 钱,耕牛 2000 钱,两千万钱,绝对是一笔天价巨款。
第三日,在九原大量采买布帛、精娟、牲畜、肉类,仆人婢女各买了 10 人,足足装了 10 大车。
吹拉弹唱,浩浩荡荡开往吕府,头前两个白马少年,皆是英俊不凡。一路百姓围观,还以为吕府有喜事,有人提前就去报喜,好得一份赏钱。
吕布听到消息,有些麻爪,提亲的?
“一拍案,混账,玲绮才多大!”
严氏期期艾艾,偷偷白了一眼吕布。
虽不情不愿,还是中门大开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,看李悠就来气,要说有多气,好像又没多气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