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解酒汤,喝出了几分豪气。
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。”
一摔酒碗。
“如有违背,天诛地灭,犹如此案!”
一挥手,游龙剑出,剑哮似龙吟。
关张二人心跳像是漏跳一拍,完全没看出李悠是从哪摸出的一柄宝剑。
不待他们多想,食案应声而断。
关羽、张飞皆单膝跪地:“拜见主公。”
门外瑶光、瑶惜屈膝行礼,关平也躬身行礼。
“好,好!”李悠激动不已,终于达成所愿。
上前一步,挨个扶起二人,多余的话也不多说,直接安排。
“昔日前本将获封安众将军,但尚未编制。今得二贤,恰逢其会。关羽听令,今命你为别部司马,你可愿意?”
(别部司马,相当于独立团团长)
“诺。”
“张飞听令,本将命你为军中司马,你可愿意?”
“俺愿意。”
关张二人都有些激动,自称一声将军没人能反驳,这可是一军骨干,上来就是这么高的官职。
虽然是光杆司令,没有一兵一卒,但只要有了名头,登高一呼,必然从者如云。
李悠等二人消化一会儿,说道:“本将即刻上奏朝廷,待官职印授送至之时,就是尔等杀敌建功之始。”
名正才能言顺。
哎,李悠现在总算深刻理解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。
“必不忘主公今日提携之恩。”
“俺也一样。”
“你二人有余月时间安排家小,妥帖之后,我们辽东再见。”
“主公,不必如此麻烦,俺虽是个屠户,但也有些资财。待俺都变卖了,招兵买马,同往辽东。”
李悠摇摇头,他可不是刘大耳,空手套白狼还能心安理得。
“翼德无须如此,好生安顿家中妻儿,才能后顾无忧。兵甲之事,到了辽东自有安排。”
“诺。”
“云长,此间事了,你与坦之即刻回转解良。原因为何,可路上相询。”
关羽点点头,也不磨叽,一拱手,踏门而去。
李悠本想给些金叶子的,一想还是算了,给了恐怕容易适得其反。
“翼德,你也去安排吧。”
一行三人回到驿馆,二傻正傻呵呵地守在这里看管马匹。
换了身衣服,驿兵送来十几张请柬,都是涿县大大小小的世家的,意料之中的事。
特意翻看了一下,没有涿县县令的。
李悠眉头一挑,有点意思。
画好曲辕犁的图纸,本想让阿虎送过去就行,李悠来了兴趣。涿县还算安宁,他想去看看这位县令大人。
“瑶光,你与瑶惜去查探,害你之人住所,还有污蔑你的未婚夫。”
眼中寒光一闪:“今夜,灭门。”
见无回应,扭头看了看矗立不动的瑶光。
“不必顾及,照做便是。”
瑶光没想只是提过一嘴未婚夫的事,李悠居然一字不差地记得,心下感动不已。
“主人,不必为婢子费心。”
李悠摆手打断:“既拜我为主,就是我的人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无需多言,去吧。”
“诺。”
瑶光红着眼,蹲身一礼,扬长而去。
李悠则带着二傻到了县衙后堂,想会会此间县令,可茶已经喝了几盏,还不见来人。
阿虎有些恼怒,喘着粗气表示不满。
李悠觉得有些好笑,稍加安抚。这二傻虽然脑子不太好使,但也知道如此做派是怠慢自家公子。
他也不是没脸没皮之人,既然这涿县县令晾着自己,那也没必要再待,从袖中抽出曲辕犁图纸,平铺于案,蘸水留字。
“民之所利,望乞余心,君之一念,民之一穗。”
留下十六个字,起身就走。
李悠刚踏出房,府衙兵丁急匆匆走出,抬着案台,绕门进了隔壁房间。
屋中一老一少,老者须发斑白,身穿文士袍服,一身正气,不怒自威。
老者名唤卢植。
被后人与皇甫嵩、朱儁并称汉末三将,是个真正的大佬,不过结局并不好。
青年面如冠玉,长相十分俊美,同样气度不凡,双目炯炯有神,肩宽体长,孔武有力。
此青年名公孙瓒,字伯圭,也是现在的涿县县令。
师徒二人看过曲辕犁图纸后,又看向书案留字,皆是沉默不语。
公孙瓒感觉怠慢了李悠,一拱手,带了些许情绪说道:
“敢问,老师为何让弟子晾着他,避而不见。此人有礼有节,束发之龄有如此成就,必是人中翘楚,弟子也想结识一番。”
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。
卢植扶须摇头:“伯圭啊,你可知此人是谁?”
“还请老师解惑。”
“乃是我老友蔡邕弟子。”见公孙瓒一头雾水,摇摇头,说出心中顾虑。
“这曲辕犁,数月前朝廷已知晓,但此农耕利器,并未发行天下,原因为何,想来不必由为师多说。”
这话说得意味不明,能解读的太多了。
“伯圭,此图纸需好生利用,不可怠慢。你也可以借此东风,以揽民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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