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修佛,修傻了不成?”
“善恶不分,以谬论诡辩自称佛,何其荒唐,此非佛,此乃孽障邪法,当灭!”
慧明身体一抖,一句“当灭”犹如洪钟大吕,萦绕耳畔,久久不绝。
“你休得胡说,我修的乃是正统阿含经,绝不是什么孽障。”
“你修阿含经,你不知自己拜的什么佛?阿含经乃正宗佛法,当然不是邪法,但你就没怀疑过,你所修佛法,是真正的阿含经吗?你不觉荒唐吗?”
慧明身子抖个不停,信仰已在崩塌边缘徘徊。
这种谬论的恐怖之处就在于,你不能仔细研究,越研究越觉得它有道理。
那句“抛开事实不谈,你就没有错吗?”杀伤力何其恐怖,嘴笨的你都不知如何反驳。
某种程度而言,这慧明也是可怜,临死之前信仰崩塌,何其残忍,这也是抛开事实不谈的可怜。
摇摇头说道:“你就未曾想过,天竺离我华夏大地,何其遥远,那番僧为何会来到此处?”
“这种教义只会让恶人予取予求,死后会下地狱,杀了他,他的罪恶孽障都加到杀他之人身上,这是何其荒唐,不管在什么国度,都不会有它成长的土壤。”
“你,你说他是被天竺赶出来的?”
“当然,此教义,天地难容。这番僧确实是佛教徒,他想成佛,但阿含经告诉他,世间只有释迦牟尼一个佛,所以他走了歪门邪道。”
噗嗤,一口鲜血喷射而出,此时的慧明已经气若游丝,马上就要死。
甄悠才不会救他,助纣为虐他有一份,死不足惜。
哈哈,慧明哈哈大笑!
“敢问侯爷,何为佛,你心中的佛又是什么?”
“我心中的佛?”
“佛,乃众生之念,当以众生为骨,善念为心,仁为血肉,恶为杀伐,义、礼、智、信为五脏,勤劳、正直、坚韧、宽容、谦虚、慷慨为六腑,这就是我心中的佛。”
慧明木讷不言:“这真的存在吗?”
“当然不存在,这是我刚想的,但不耽误让别人去做这样的佛,你可懂了?
慧明傻愣愣的,摇摇头,像个无知小孩。
看他形容枯槁,我也觉无聊,跟个将死之人较什么劲,报复起来一点也不爽。
旁边瑶光全程见证甄悠的骚操作,也不得不叹一声,服气,显然她是懂了。
此时的慧明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躯壳,无趣,无趣,摇摇头就想走。
“侯爷留步!”
“你还有何事?”
慧明叹气一声,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精气神。
“我本一老农,前半生不曾害过一人,所求不过每日一餐一饭,活命即可,就这小小要求,在如今也难上加难,侯爷,你可否告知我等百姓将何去何从?”
甄悠听了,心里也是一阵叹息,四海无闲田,农夫犹饿死。这就是近 400 年大汉如今的真实写照。
君主无能,满朝文武党派林立,宦官专权,皇权出不了洛阳。
就算让汉高祖、唐太宗来也无能为力,甄悠也无法回答。
看了看慧明,他已心中有了答案,这慧明是太平道的人,甄悠不想掺和,他来有缘寺有何目的,虽然好奇,但甄悠也懒得去问,与己无关。
自己的蓝图早就规划好了,按部就班走下去,绝对没什么问题。
想了想,拿出一粒疗伤丹,刮了点粉末让他服下。
“叹了口气,本侯也知,你还有使命没有完成,还不能死。”
说完扬长而去,又去看了看瘪三,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,看得甄悠气不打一处来,上去就是几耳光。
旁边慧绝等众番僧,懒得搭理,等回了无极,当众活剐,必让这些狗东西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出了甬道地牢,又去看了看瑶惜,还在熟睡,老娘张氏跟那些女人聊得火热,自己也不便打扰,一时间竟觉无所事事。
想了想,回房间写小作文,恶心恶心袁氏,上上眼药水。
“瑶光,帮少爷我研墨。”
取来蔡侯纸,提笔就写:《侠侣传 - 初出茅庐》
“四世国有县名曰三公,城中有一士衣番僧,红发赤须,手托一口紫金钵盂,自号惩恶扬善,济世扶贫,相邀以为圣女,救其苦难,民随愿之,世人皆赞。
然其行止不端,实以男女为药,炼丹,以求长生,以淫女子为乐,以求财罪行昭昭,其心可诛,实乃奸邪之辈。
一日,一游侠少年路过,见此番僧冤气缠身,遂尾随其后。
果见其于暗巷中,欲对一弱女子行不轨之事,少年怒不可遏,飞身而出,以剑指番僧喝曰:‘汝这奸邪之徒,竟敢假借圣女之名,行此龌龊之事,今日定不饶你!’
番僧见状,大惊失色,忙跪地求饶,以利诱之,乞少年放过。
少年不为所动,以剑鞘击其首,僧晕倒在地。后将其押送官府,交由官差处置。
然,此番僧摇身一变,成了一县之长,反咬少年乃贼寇匪类,颠倒黑白,呼喝左右,欲将少年就地正法,万没想到少年武功高强,随手便镇压番僧,救出男女童及少女上百人。百姓感念,无不称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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