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光心理的小九九,甄悠自是不知。
深呼一口气,这天下大棋早已开局,想要加入其中,就得先看清棋盘。
纵横经纬皆思忖,笑看输赢自展才。
又把前前后后发生的情况梳理了一遍。
袁氏将死士训练基地安排到无极,必然是有深意。
天高皇帝远,又时常有土匪剪径抢劫,搞些人口轻而易举。
有了人口,剩下的就是钱粮问题。
豢养死士、蓄养私兵,这些都需要大量钱财支持,那就不可能不盯着甄氏。
但便宜老爹已经脱离权力中心,没什么话语权。
呵呵,姓袁的还真是狂妄自大,派一分支老狗,就想将甄氏收为己用。
若不是袁相那个蠢货太过猴急,让我撞见,等便宜老爹一走,一家子女人还不是任他们搓圆揉扁,到最后人财两收。
要是出了问题,旁支分家只能算同出一脉,与他主家何干?
这些狗东西,当真想得美啊,用甄氏的钱粮养袁氏的私兵,什么也没付出,还白得美人,白吃白拿,舔着一张脸还装大爷。
“靠!”越想越气。
真拿四世三公名头当金子用?小爷我就不吃这一套。
还有明年的黄巾起义,甄悠不信这些世家大族没有暗中助力,或者直接就是他们暗中推动。
目的很简单,就是解除党锢限制。
解除党锢限制后,他们才能借口拥兵自重。都说大汉国恒以弱丧,独汉亡于强,为什么?
很少有人能说明白,简单来讲,就是随意一个门阀势力,都能将一些小国家按在地上来来回回摩擦。
有钱有人有粮,自然谁都不服谁,刘宏又是个荒唐皇帝。
至于挑起争端会死多少人,他们完全不考虑。
果然不能多想,越想越复杂,还是赶紧再找个军师。
呼,突然一愣,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,门阀竟是我自己的感觉,我就是妥妥的门阀势力啊,行事可以更嚣张一点。
既然无意中灭了此地,跟袁氏的梁子已经结下,没必要藏着掖着做小绵羊,必须要抽袁绍几耳光解解气,虽然现在跟他还没什么关系。
确定好后面要做的事,甄悠揉了揉发胀的脑袋,自己果然不适合当谋士,还是当个匹夫爽快,阴谋诡计实在太累人。
怪不得郭奉孝死得早,心眼多的跟蜂窝煤一样。
见甄悠回过神,瑶光上前道:“公子,可需要奴婢代劳?”
“什么?”
“公子站立已近一炷香,想来也是疲惫,我可为公子解乏。”说着就伸出小手,轻轻按摩起来。
原来算计人的时间过得这么快,这袁氏当灭,又偷了老子一炷香时间,光阴何其宝贵,有机会必须给袁氏上上眼药水。
远在洛阳的袁绍正跟小妾你来我往,切磋切磋技艺。
顿感脸有些火辣辣的,抽身出门左右查看,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曹阿瞒不见人影,小妾也少了一个。
顿时脸色一绿,曹阿瞒是个什么德行,他最清楚不过。
虽然自己也常去他家中做客,没少玩,但都是当面一起玩耍。
这种不打招呼就直接偷偷摸摸骑上家中马匹的,还真没试过。
听他们咿咿呀呀玩得那么开心,好像真的很好玩,听着另有一番感觉啊。
(这故事特别有意思,感兴趣的可以去翻翻野史,描绘的那叫一个狂野,扑街当时看了久久不能释怀。)
美酒盈樽邀月醉,美人满桌伴风柔。青山绿水逍遥外,骏马香车前后游。更有佳人群作伴,床榻弄曲体难休。
甄悠收起心中的龌龊,细细体会瑶光这精准轻柔的手法。
不错,不错,当真是没得说。
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此等手法,何处学来?”
“回禀公子,我等是被当作死士培养,又与普通死士有所不同。女子力弱,只能另寻他法,找准身体各大关节窍穴,以求弱点一击致命。”
甄悠有些尴尬,讪笑两声:“呵,呵呵,说的怪吓人的,调皮。”
“好了,赶紧出发吧,天色渐沉,倒是有些饿了。”
瑶光轻轻一笑,不置可否。
她本人也没察觉,自己的隐藏属性正在被一点点开发。
瑶光带路,很快二人就找到了黄月英。
这丫头看到甄悠还是气鼓鼓的,模样依旧那么娇憨可爱。
又一个劲儿地偷偷往甄悠胸口看,眼神里的好奇火辣藏都藏不住,如果不是在场人多,她能把甄悠衣服看没了。
瑶光第一时间对其余几人交代了原委,接着都一一过来拜见。
看到还在熟睡的妹妹,气色红润,呼吸平稳,完全看不出几个时辰前还受伤濒死,虽表面平静,但内心满是震惊。
带着黄月英,三人又来到千机阵。这次无半点意外,顺利通过甬道第一层,看到一个个窟窿,瑶光眼睛瞪得死死的。
“公子,这欢喜房怎会如此?”
“欢喜房?这是什么地方?”他问得随意,没留意旁边的黄月英,脸色煞白,完全不似刚才娇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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