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请问一下,金副主任,抚衅金怎么办,一个一百美金,是你给还是我给,不过我没钱了,上一次主任奖励我私我五万法币,结果特么的,我只落下三百,不是抚衅金便是购买武器。」
「我特么的回来的路上,一周时间,只吃了几顿饭,有钱也不能花,全是特么的军票,昨天晚上还让主任看得心疼得不得了。那叫一个惨啊!」
张天浩轻轻的敲了敲桌子,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。
「请人不要花钱吗,找人不要花钱吗,兄弟们要不要吃饭,这些你告诉我,你给我钱了吗,南京给我钱了吗?到现在我也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经费。即使是你们不调我回来,我还要回来找你们呢,这个站长,谁爱当谁当去,反正我没有能力再去当了,要什么没有什么,整天还要受这个气,那个气的。」
张天浩坐在那里,然后便眼皮低了下来,不满的说道。
而此时,边上的徐曾恩在听到张天浩的话,也是眉头紧皱,毕竟每一个站都有一定的活动经费,可是张天浩却一分钱也没有收到,他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。
一个站,而且是最前沿的站,每天的事情有多少,而且无论是武器,还是其他的各个方面,都不用多说的,没有足够的经费支撑,谁会替你卖命。
「柳成,你去查,给我查查给张天浩他们的经费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没有到位?」
「主任,两边的钱不大一样,想要发钱给他们,估计发了法币也没有办法使用,可能被他们暂时扣下来了。」
徐曾恩也明白,两边的钱不能通用,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,毕竟这钱不能通用,发下去也没有办法。
而张天浩的许多赏钱都已经发给了他的媳妇杜欣然了。
「唉,他们的日子过得有些苦啊,昨天晚上,天浩回来的时候,身上只有一把日本人的军票,好不容易找了两块大洋,结果还要坚持一个星期的饭钱,不容易,真的不容易,我们这里几乎是什么支援也没有。实在是对不起他。」
徐曾恩也是一阵的感慨,甚至眼睛都有些发红:「到了新京,什么地方都要钱,没钱几乎是寸步难行。难,太难了。」
「是啊,太难了,真的太难了!」
柳成一听张天浩昨天回来的情况,也是一愣,他知道在东北难,可没有想到,比他想象中的难多了。
「主任,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张站长还要审查吗?」
「有人喜欢审查,便审查吧,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情。我到是要看看有那些人愿意跳出来,呵呵,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?那小子从哈尔滨到南京,一共是五天,他也是第五天才到的,结果现在有人拿这个事情来说事。」
他的嘴角也是一阵的冷笑,毕竟张天浩那边没事,那必定有人有事情了。
……
「你看看你,什么态度,党国困难,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上司的吗?」金副主任直接敲着桌子,大声地喝问道。
「党国困难,谁少知道,还用你说吗,可是你特么的,党国太困难,只有去年走的时候给一万块钱伪币,能干什么,几把枪便没有了,你跟我说,都特么的一年了,你们便不考虑我们的处境,不考虑我们的困难,我们不要吃饭吗?」
「为了一口吃的,许多兄弟不得不去车站扛包,卖苦力,不得不去找黄包车给别人拉车,不得不做擦鞋匠去帮人擦鞋,便是为了一口吃的,你还想让兄弟们干什么,他们还有多少精力去为党国做事情,你跟我说说。」
「现在特么的,就是日本人编了一个阳谋,便让你来调查我,如果编得合理一点,我还能接受,可是你特么的,没脑子吗,这是什么,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,这是阳谋,你们还往里钻。」
张天浩的声音也是越说越激动,甚至眼神之中都带着无尽的愤怒,甚至对着桌子便直接拍了下去。
「你还跟我说我通共,你特么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,死在我枪下的地下党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,西昌的时候,我便不说了,在北平,只要有枪毙的时候,那一次不是叫我去,说是信任我,特么的,那一次是信任我。」
「还不是嘴上说得好听,可实际上还不是相信我,沈知和会这样做,康子华会这样做,除了大哥大嫂关心我,实在没人之外,谁特么的体谅我了。我受了多少次的暗杀,多少次负重,你调查过吗?」
「通共,通共,都是你们这一群没脑子的人才会这么想,真是党国的不幸,党国的悲哀。」
张天浩大声地喝斥着,即使是金铭是少将,他也不在乎,毕竟他身后有人撑腰,而且是中统的老大。
「你,你,你大胆,你怎么跟上级说话的。」
「那请问一下,我怎么说,你们所谓的调查,不就是诬陷吗,我特么的在新京都准备好了,跟日本人再干上两场,结果特么的急吼吼的把我调回来,我怀疑便是有些人目的不纯,想要成为日本人手中的屠刀。对自己人下手。为日本人开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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