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必其盯着面前的这位被他抓来的另一个跟余老师关系密切,甚至为余老师提供物资的青年人,那充满杀意的双眼,让人望而生畏。
可是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笑意,甚至声音都是那么平静,平静之中却带着一丝的严肃。
“说吧,盛多多,那些物资是从什么地方筹集想来的?”
“你要知道,我们已经查得很清楚了,所有的物资来源,连同药品都查得一清二楚,现在给你机会交待,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、”
盛多多看了看面前的董必其,身体晃动了几下,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直接从他的身上传来,让他变得更加清醒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什么物资,什么药品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员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盛多多几乎不用思考便回答起来,只是身上的伤口却时时提醒着他,不能有任何的走漏消息的机会。
至于到死,他也要保证这条运输线的安全,毕竟同志们能一点一点的把这运输物资筹集起来,是多么的不容易,困难有多大,他可是比谁都清楚。
可以说每一件物资,都是同志们用汗水,甚至血换来的。
“看来,你不把握机会,那我便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,动刑,直接大刑伺候,没有什么开胃菜。”
董必其退后几步,然后便直接坐到了一边的审训室里的那张桌子上面,而几个手下直接拖过刑具,开始审训起来。
惨叫声便在这间审训室里不断的响起,以及行动人员的咆哮声,直接交织在一起,而董必其却在一边,从怀里取出一瓶由金属压成的小酒瓶,先给自己来了一口,压压惊。
毕竟他的身体真的被张天浩几次差点儿玩残了,因此留下了一定的后遗症,让他有了一定的酒瘾,来减轻这个后遗症的影响。
“打!”
过了好一会儿,盛多多还是晕了过去,然后又被冷水直接浇醒。
董必其再一次走过去,看着盛多多,并伸手在他的一个伤口上使劲的按了下去,刚刚醒过来的盛多多直接惨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
“你们这一群狗东西,我就是一个教员,凭什么打我,折磨我!”
“真是狗一样的东西!”董必其盯着盛多多,大骂起来,同时,也抽出手指,在盛多多身上擦了几下。
“该死的狗东西,给你机会,你不要,是不是看不起我啊,还是自己认为能扛得住,说吧,那些药品是从那里买到的,不对,应该是从那里偷来的,你们没钱。”
想到了这里,他立刻对边上的一个队员吩咐道:“让小卞带人去各人药房,医院,诊所查,必须给我查出来,什么地方差药了,而且是数量还不少。”
“是!”
然后他才转过头看向盛多多,也不由得一声冷笑:“你以为你不说,我们便查不到驶到,一百支药水,其中还有消炎药这样珍贵的药水,你认为我们会查不出来吗?除了医院,诊所,还能有什么地方有这么重要的药。”
“地下黑市,你们买不起,只能是偷,至于从什么地方偷,还用多说吗?”
“老总,我真的听不懂你说什么,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员!”盛多多一直这样,声音沙哑的求情。
可是董必其是什么人,老牌特务,怎么可能会被这小小的谎言而骗了呢。
“再来,继续,一直到他开口为止。”
董必其看到盛多多也是一个死硬分子,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呆了,而是开始盯上了医院,诊所这样的地方。
特别是消炎药,更是管制物品,想要流通出来,那可是千难万难的,基本上用药都有登记,一旦发现少了,一查便会发现。
……
随着夕阳最后一丝的余晖落下,天色也变得慢慢暗了下来,下班的人也快速的回家,而北平的夜生活也从这个时候开始了。
一天喧闹的城市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,匆匆的行人却在这个时候放缓了脚步,带着一天的疲惫,享受着这一天难得的平静。
而杜欣然在天色之后,直接找了一个三轮车,把她送到另一个地方去,那是一个比较偏僻的电话亭。
“喂,请问你找谁?”
“你好,是少爷让我打这个电话,跟你们说一下,现在已经够热闹的了,别再去凑热闹,挂了。”
杜欣然说完这句话,便直接挂了电话,又打向另一个电话。
同样的话,直接又说了一遍,虽然她不知道打到那里,但她知道这两个电话对于张天浩来说,还是相当重要的。
至少在民间的热度会消退一些。
“真不知道天哥是怎么想的,如果能站出来解释一翻便好了,可惜不能站出来,甚至一句话也不能多说。”
她也知道张天浩的难处,毕竟被人打伤了,还要为对方说好话,那也太怂了。
可问题是……
杜欣然也只能放弃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,然后开始重新走了一段路,去买了几分点心,好带回去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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