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真猛,在人家地盘敢这样说?
这一番对话说出口,两人都是有些后悔,场面一时之间尴尬,尴尬的点并不是一样的。
唐夫人尴尬之点在于,此前在后院与女儿吵了一架,一怒之下才说出口,已经不好收回。
庞林尴尬在于,在大庭广众之下,这么说实话,有点不近人情。
张鲁看到这一幕后,只能开口招呼大家吃喝,现在两人互不相让,这个时候可就不好办。
唐夫人轻轻在张鲁腰间轻掐一下,只见老胖墩一阵苦涩,这看来是气没消,只能咬牙坚持。
典型妻管严后期,已经没有治愈可能性一种,至于在座之人有感同身受者,都快速低下头。
庞林便选择入席,现在先干饭再说,说不定是这具原身影响自己,不然真不可能这般直白。
弱水虽三千,只取一瓢饮。
“世仲,看起来你是个正直的人呢!我家女儿正值青春年华,她想成为你的妾室,你可不要拒绝哦!”
这简直是软磨磨硬泡,庞林此时不敢接话茬,谁知黄忠看到这一幕后,却抢先说出:“两家若是能结成夫妻之好,这可以说是公私兼顾,只是这事要从长计议,不可太过草率。”
这老宝贝行,关键时刻他是真上。
不过,庞林还没有高兴一会儿,却听到唐夫人开口再度补充道:“我打算派阎圃先生前往葭萌关,以此来商量一下。”
“先生兄长远在荆州,父亲被曹操软禁起来,玄德年齿正好是你父辈,可以帮忙参谋一下。”
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。
这件事情若是转呈给主公,以他换女人比换衣服快的做法,极有可能要写信给庞统,这下子一圈人都知道了。
“贫贱之交不可忘,糟糠之妻不下堂,令爱乃国色天香,在下却无福消受。”
“小子,别在宴会上拽文章,你这算是不知好歹。”
“张公礼贤下士,将爱女给你做妾,你却推三阻四。”
上庸三郡申家人,早就有一些妒火中烧,若不是场面不合适,他们真想暴打庞林一顿。
男人莫装逼,当心遭雷劈。
现在这种乱世之中,抛弃妻子的大有人在,你还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,在座之人有几个会信。
不过,在众人口诛笔伐时,却有一个年轻人始终冷眼旁观,仿佛不受影响。
外人谩骂一律不听,全部当成王八念经。
只是这个小子这么镇定,庞林都有些不自信了,难道说这一次汉中之行,还可以为主公找一位贤才?
张鲁看到庞林面对谩骂,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,看向妻子时都是微微点头,此子的气度是真的好。
“世仲,那一位叫何平,字子钧。”
亲娘嘞!
这简直是影响仕途,庞林想起前世看的一部古装电视剧,没想到原来是王平。
“小兄弟可是本姓王,因父亲早逝无靠,母亲将你带回娘家,将你改姓为何?”
庞林从案桌前起身,手捧着一杯酒,来到这个长相英气,出身少数民族的青年。
“哼!一个吃软饭的,一个虚伪多变的,可谓是蛇鼠一窝。”
这一番话说出口,王平站起身来,就要朝着对方走去,却被庞林一把拉住。
王平身高七尺五寸,而且浑身是肌肉,这小子若是张飞见到,肯定当成宝。
黄忠其实一直气定神闲,看到庞林对比自己小的人,看来这一次实在是捡到宝。
“这般俗人如此辱你,为何还不反击?”
乱世之中王平始终感激外祖父和母亲,若是没有这些人抚养,恐怕早就成为枯骨。
在昨天时候,王平已经对庞林有了初步了解,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仰慕,只是出于自卑,并没有自我介绍。
王平外祖父家贫,只是勉强做一些织席贩履的活计,加上种了两亩薄田,才保证一家五口人生活。
在这种情况下,王平没办法读书,总共才认识不到十个字,其中包括自己的姓名。
“子钧,若是想读书的话,在下可以帮助一二。”
在江东吕蒙和他外甥,庞林已经将其改造成功,从半文盲已经实现扫盲,再这般学习下去,不出两年就可大有长进。
“此在下之所愿,只是不敢告知。”
王平自认有读书天赋,但是他可以口述,让别人代写书信,听人诵读史书,也可以领悟其中大义。
“你我年岁相仿,若是不嫌弃,便称呼我为兄,我称呼你为弟。”
“好”
我唐夫人看到这一幕,眼神看向屏风里的女儿,哪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,便是无奈叹息道:“世仲,你可愿与小女结成道侣,你们做出世夫妻,并不会影响习贞的俗世身份。”
这连道侣都整出来了,这是典型的迎难而上。
柏拉图式精神恋爱,这不还是对不起习贞,若是一点爱情都没有,则对不起那个小丫头。
“小姐正是青春年幼,我可与她订立两年之约,若是两年后依旧有情,在下愿结道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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