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府内。
庞信整个人神情恍惚,昨晚的梦让他很震惊,只能找来亲家公解梦,却得到一个震惊的事情。
这个梦似乎在向自己预示着,庞家将会有喜事,而这个喜事将落到自己身上,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准是小混蛋,在外面惹事了,老夫一向洁身自好,可不会这般。”
“老庞,这个梦是夫人所托,来的有些蹊跷,也不要太冤枉他。”
这种事情庞信只敢私下询问,担心若是传扬出去,对自己的名声受损,便屏退一些闲杂人等。
庞信心中有着纳闷,这件缘分却落到自己身上,庞林真是一个逆子,也不知道阻拦一下。
其实,在夫人病逝之后,庞信看到长子庞统已经娶妻,自己也老有所依,便也没想着续弦。
“张兄,梦中一事,本就不可尽信,一定要给老夫保密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信道之人不打诳语。”
庞林听到保障之后,便慢慢走回自己院子,张鲁看到这一幕后,便轻声道:“庞林这个小子,真是随了父亲的根。”
曹操是色中恶鬼,天下谁人不知,是庞林的岳父。
庞信是荆州名士,已经年近五旬,却没想到铁树开花,会有一段夕阳恋。
果然,庞家的气运真是鼎盛,说不定未来还可以出现一个人才,张鲁在心中感叹。
“庞林,我总觉得你还隐藏着秘密,究竟是什么?”
张鲁表面上人畜无害,实际上也是城府极深,他仔细思考庞林这般时间行动,也看出一些浅层次的布局。
北方不喜水战,也没有施展水军的地方,现在孙刘联盟紧密,荆扬方面一时间无法突破。
其实,庞林这次前往辽东,提出水陆两路出击,借助辽东地区水网密布,陆军并不可能全面展开。
若是借助水军负责侦查,进行粮草方面的运输,一些水军将士,都有所提升。
这次曹操派出张允,让他负责争夺相关的渡口,防止辽东水军的反扑,堵死对方的退路。
“小子,别管你想做什么,只要对张嫣好,就足够了。”
张鲁长长叹息,便振作精神,现在媳妇怀着孩子,自己也要多劳累。
这群年轻人真是折腾,连张富都可以单独领兵,真是有些不知所措,张鲁感觉自己老了。
这群长辈唯有一件事能做,替他们守好这个家,祈祷着可以平安归来,这些就足够了。
在另一边,辽东地区。
阎柔根据现场的形势,便命令大军准备急行军,一鼓作气进入辽东郡,一路上顺风顺水。
有着上面的命令,辽东守军直接投降,并等待着接受改编,局势到了明朗的时候了。
庞林只能加班工作,查看辽东郡的户籍,一看之下倒是很欣喜,人口数量还是可以的。
若是辽东草原两地归附,曹操恐怕就会选择称公建国,就算自己真是高风亮节,手下会同意吗?
庞林从心里明白一件事,曹操对着权力有无尽渴望,自己会当好他的鹰犬,替他赴汤蹈火。
只是,庞林真想看看,曹家是不是有天命?
若是曹家真有天命,就看看曹家的人和,只要丢失其中一样,直到内部出现问题。
辽东郡的军营内,庞林严令军队秋毫无犯,一些将士思想起了波动,心中有些不解。
军队要有些道德底线,若是人家开门投降之后,你依旧这般放纵士兵,就是在找死的。
庞林在军营内四处走动,想要听听士兵的想法,听到一些不满的言论,便忍不住驻足探听。
这般低声的抱怨,庞林凭借强大的感知,都无差别的接受,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战场上的战士,从来都是压抑的,现在即将获得胜利,却被人挡住机会。
若不是阎柔的压制,恐怕都会将质疑声摆到明面上,质疑的人大多出自他的手下,对庞林有着一些看法。
“这个庞参军,就是吃饱了撑得,这次行动后,他一拍屁股就走人,咱们还在边疆吃苦。”
“若不是将军严令,老子高低要说道说道,俺老唐也是尸身血海走出来的,不是这种小白脸。”
只见一个有些谨慎的人,劝解道:“唐哥,下不议上,我听说今日有人巡查,咱们还是小心一点。”
只见魁梧男子,依旧不知收敛,看向劝解的兄弟,呵斥道:“张波,若是咱们有些额外收入,说不定你就可以娶上媳妇,这次被一个外来户给断了。”
只见另外一人,愤恨道:“我听到一个传闻,公孙康的遗孀看上了参军父亲,这才打算归附。”
“李时名,你是不是听错了,我听说那个娘们未到三旬,看上的是参军大人。”
夜间天气较冷,一些士兵喝点酒御寒,有荤段子助兴,也能缓解一天的疲劳。
有些秀气的男子,听到兄弟反问,也只能摸着头,便不敢继续说话。
“兄弟,你们在聊什么?也加上我一个。”
只见庞林闲庭信步走了过来,心里倒是没有波澜,只是其余的士兵,倒是有些惊慌。
这一位是参军,终究是自己上级,现在说坏话被逮到,也只能认错。
“庞参军,我等只是心有不解,喝了点酒后,也就趁机吐露出来,还望海涵。”
庞林看向人群中,唯一站立的男子,询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为什么不认错?”
“某叫唐龙,又没有说错话,凭什么给你下跪?”
“参军,这个家伙喝高了,别跟他一般见识,小的替他给您下跪了。”
在明清时代以前,只有特别重要的时候,才会选择下跪,张波心里着急不已。
这群兄弟们都是贫苦出身,就是为了参军混口饭吃,若是庞林真的生气,恐怕日子不好过。
若是庞林是一位武将,会用硬刀子杀人,无论是死是活,都是可以接受。
可是,庞林是一个士人出身,一肚子花花肠子,万一暗中使绊子,一切都完了。
当看到张波下跪后,唐龙的心被揪住,这是自己的亲表弟,再也不负刚才狂傲。
他若是死了的话,如何对得起病逝的姑姑一家。
庞林站在对面,并没有说话,这群汉子反而紧张,认为事情很棘手。
正在这时,阎柔走了过来,看到这一幕后,便开口道:“这没到过节时候,在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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