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“秦牧!”
等回到姜府,应付完燕临的姜雪宁,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打发走后,这才静下心来。
这个两次在自己生命危急关头救下她的英武男子,无论是他的话还是他的行为,都让姜雪宁有种摸不透、看不清的感觉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身份、能力都成迷的男人,今天却说出有意与她的想法,都怪自己上一世就只想成为皇后,所以对于京中的各大势力完全不知道。
秦牧是禁军副统领,掌管着禁军的几万人马,这是多么大的一股力量,要是前世自己有他的支持,又怎么会让谢危和燕临攻进皇城呢。
“而且以秦牧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是谢危这边的人,可是上一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他呢,是后面发生了什么被贬官了吗?还是说因为我重活一世的缘故。”
姜雪宁看着面前被自己写下的秦牧二字暗暗想到。
“可是按道理来说,他这个地位的人,被夺权或者其他应该会引起轰动才对啊,啊……算了,不想了,反正这一世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了。”
今天对于她来说,真的是有够跌宕起伏的了,不过这一世她只是想自由的活着,想这些也没用。
……
夜晚,谢府内。
谢危坐在主位上,刀琴和剑书站在两侧,神情都是有些严肃。
下面坐着的是吕显,他是谢危的得力臂助,更是他的钱袋子。
剑书双手放在胸前,沉声说道,“陈大人那边检查过了,今日的杀手尸身上有着逆党的刺青,所用的武器也打着平南王军的印,的确是逆党无疑。”
谢危一边拨弄着手里的书籍,一边说道:“这些日子,京城里不少高官都遭到了逆党的刺杀,也难怪这个薛远要趁机对勇毅候府下手。”
“可……京中的人手不是一直都由咱们调遣吗?今日那刺客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,这也太蹊跷了。”剑书感到非常的疑惑。
而谢危则是感慨,“看来,平南王是对我有所怀疑了,刀琴,写封信给金陵,问问看这刺杀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刀琴拱了拱手说了一声是,而剑书却担心的说道:“先生,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,您领着平南王瓦解京城势力的命令前来。
如今薛燕两家相争,正是王爷想要看到的局面,可您呢,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拦,若是被王爷知晓,将您的身份公之于众,朝廷不会放过您的,您……”
刀琴此时直接踹了剑书小腿一脚,而谢危也犀利的看了他一眼,后者连忙告错失言。
而底下的吕显却看的非常开心,正准备调侃一旁的剑书,却被谢危打断,“吕显,秦牧今天为何会层宵楼,你调查清楚了吗?”
谢危望着吕显,在他们离开层宵楼以后,他就让吕显调查秦牧了,对方的突然出现总是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,更是有着一种脱出控制的感觉。
吕显听到谢危的问话,这才回了回神,对着前面的谢危说道:
“情况都已经调查清楚了,秦牧收到了定国公薛府发的重阳节赏菊请帖,今天过去赏菊去了,后面回府的时候正好碰上的。
所以今天在层宵楼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。”
谢危听到吕显的话,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眉头更加紧皱了。
“怎么,你觉得不是意外吗?以秦牧的身份地位,不可能是平南王的人啊!”吕显疑惑的问道。
“不是,只是没有听说过薛远和秦牧之间有什么交际,怎么会突然间去定国公府赏菊呢。
秦牧因为妻子难产导致一蹶不振,两年前却突然改头换面,而且做的事情也和以前大相径庭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如果说朝堂之上还有人是我看不透的话,他绝对是一个,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我们计划之外的一个变数。”
谢危紧皱着眉头,回忆着几次和张辰的碰面,不由感到有些棘手。
吕显听到谢危这么说感觉对方有些小题大做了,“会不会是你想多了,秦牧我也算有所了解,平日了除了呆在军营里面,也就偶尔去往京城各大青楼雅厮。
加上秦家是将门世家身家清白,姐姐又是当朝贵妃,不可能和薛远或者平南王有染。”
“希望是我想多了吧,不过还是需要多加关注才行。”
谢危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……
第二天,定国公薛府内。
薛远和他的一众谋士齐聚一堂。
“唉...昨日又发生了一起逆党刺杀案,还牵扯到了谢危和秦牧,现在刑部已经在严审,与燕家有关的那个武官也在审讯之列,你说,该怎么办?”
薛远越说越火大,对着自己的谋士不由的大声起来。
那谋士也是被吓一跳,扑通跪下,“国公,之前审讯期间,我等真的已经尽力了,那帮逆党冥顽不灵,尤其是那个武官,任我们如何逼迫也问不出他们在京中的幕后主使啊!”
薛远走到他的身边,声音一点点变大道:“我说,你就是个蠢货!本公早已言明,捉拿拷打皆是计策并非目的。
本公要的是你们从逆党口中,问出勇毅候府的罪证,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办成,如果再让陈瀛得知本公的计划。”
说着停顿了一下,看着眼前的谋士,“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?”
“是……是小的无能,是小的无能。”谋士不断认错。
而薛远则是不耐烦的打断了他,“够了,本公手下不需要你这种无能之人,来人呐。”
说着门外就来了两名护卫,薛远直接大袖一挥。
那谋士一边被护卫拖走,一边却还在不断哀嚎国公饶命。
“苦心经营了这么许久,可还是板不到那燕家,朝堂之争一息生灭,真是奈何奈何啊!”薛远坐在椅子上面叹息道。
此时一名谋士突然朝薛远拱了拱手说道:“国公,小人以为眼下局势实则祸福未知,人人皆知我薛氏与燕氏不和,如今刑部接管了调查之事,不管结果如何于我们,都免去了悠悠众口的议论和猜测。
只是圣上多疑,国公欲成大事,终究是缺了一剂猛药,正好您刚才提到的昨日刺杀案,我这边正好收到了一条消息,说昨天谢危走后燕临也出现了。
而且小人听说忠勇伯和燕临还因为一女子发生了争执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