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 次日,张辰带着秦毅几人来到定国公薛府。
而听到他来之后,薛远还亲自过来于他寒暄一番,两人打了一阵机锋,哈拉了几句有的没的,薛远就找了一个借口有事物走开了。
说起来,他和《宁安如梦》里的这个最终大BOSS定国公薛远也有过几次碰面,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冷不热。
对方也有过一次非常隐晦的拉拢,毕竟当今皇帝沈琅为人好猜疑、善于制衡之道,他们两个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,明面上自然不能表现的非常亲热。
而薛远又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物,对于禁军京营的兵权自然也是垂涎三尺的。
不过好在这两年沈琅身体每况愈下,知道他挺不了多久,薛家也在筹谋让临孜王继位谋取后位。
所以对他这个忠勇伯兼禁军副统领也没有过分拉拢,反正等沈玠继位后注定要将禁军的权利交给薛家来掌握。
“老爷。”
就在他无聊等着姜雪宁的时候,秦毅突然走过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张辰疑惑的问道。
“姜府的女眷全部都到了,并没有姜家二小姐,小人打听到是去清远伯府赏菊去了。”秦毅走到张辰身边小声说道。
清远伯府尤家?对啊!好像是有一个重要女配叫做...叫做尤芳吟是吧,妈蛋,来了接近两年加上事情又多,有些小细节都给忘了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去知会那个薛烨一声,就说我有要务需要处理,急需赶回去。”
知道今天见不到姜雪宁了,顿感没劲的张辰立马安排走人。
“是,卑职明白。”
……
等张辰一行人出来,准备回府走在皇城大街上时,突然见到有一群人在那里对峙。
背对他的是一个手持匕首挟持人质的男子,而对面却是一个衣着华丽领头的几人。
这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之下,在劳资堂堂禁军副统领面前搞这些,这些家伙平时就这么勇猛吗,不知道皇城治安归我管?
张辰对着秦毅几人摆了摆手,然后如一阵风一样飞速腾挪。
姜雪宁感觉此时简直倒霉至极,自己不过在等候燕临,居然碰到一个冲着谢危来的亡命之徒。
绝对不能被牵扯进入,想到这里姜雪宁立马大声说道,“谢,谢大人名声显赫,京中谁人不知,小女子只是路过此地,还请壮士切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,突然感觉身体被迅速的往后一拉,那一瞬间她几乎都以为这个亡命徒要拉自己垫背了,极度不甘心的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结束自己这第二世的人生。
可是等了一会,姜雪宁也没有感觉自己有任何疼痛,喉咙上面的刀也好像不复存在了。
于是微微睁眼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英武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,温柔的说道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好熟悉啊,这不是前几天在大街上救了自己的那位大哥吗?姜雪宁感觉此刻自己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宁二!”
谢危看见姜雪宁被救,先是心中一松,然后看见张辰仅仅包住姜雪宁不撒手,立刻感觉心头一紧,顿时有种无名之火让他沸腾。
不过对面这个男人他认识,多年来的隐忍加上筹谋让他强忍着怒气。
此时姜雪宁才急忙抽身,对着张辰行了一礼:“多谢大哥救命之恩,雪宁感激不尽。”
“呵呵,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吧,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在这种情况下,是吧,小哥?”
张辰挑了挑眉,满脸笑意的对着姜雪宁说道。
姜雪宁闻言,想到自己前后两次的情况,也是不禁‘噗呲’一笑。
而那边的谢危看见两人在这边你侬我侬的相谈甚欢,直接打断道:“宁二姑娘,不可如此无礼,这位乃是是禁军副统领,忠勇伯秦牧。”
“啊,你是忠勇伯?”
姜雪宁惊讶的看着张辰,眼前这个英武男子怎么自己前世一点映像都没有,而且她在当上皇后以后,禁军的副统领也不是此人。
“怎么?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?”
“没有,只是没有想到您居然是忠勇伯,您对雪宁的大恩我必当牛做马以报……”
“怎么,我长的很丑吗?”张辰却打断了姜雪宁,装作很生气的样子。
“啊,没有啊,大人怎么会这么问呢?”姜雪宁被张辰问的一头雾水。
“是嘛,我听过这样一个传言,如果说对一名女子有救命之恩,假若那名男子长的帅的话,那么就是小女子无以为报,唯有以身相许。
而那名男子如果长的丑,那么就只能是小女子无以为报,只好来世当牛做马了。”张辰一脸委屈的表情的看着她,但却遮不住那眉眼之间的坏笑。
而姜雪宁听到张辰这么说,一下子被逗笑了,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,“大人说笑了,雪宁就是一个乡下丫头,如何能配的上您呢。”
“哦?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?”张辰依旧不打算放过她,继续调笑道。
“我……不是这样的,是……”
姜雪宁急忙解释,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。
“宁二姑娘,你身为户部侍郎的女儿,自当知道男女有别,而且京城各家贵族谁人不知道,你已于勇毅候府世子情深意笃,更加要注意。”
谢危看见二人把其他人当透明,直接在这大街上就开始打情骂俏,不知为何也不顾往日的沉着冷静,忍不住开口说道。
而姜雪宁看见面前这个前世自己最害怕的谢危,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,忍不住后腿了几步。
而张辰立刻就火了,直接把姜雪宁拉到自己身后,对着谢危不爽的说道:“谢少师,我敬你是陛下的重臣所以一再忍让,可你不能得寸进尺。
方才我看的不错,这个刺客应该是冲着少师而来的吧,姜姑娘被你所连累险些丢了性命,而你却在这里咄咄逼人。”
看着谢危越来越沉的脸色,张辰没有理睬继续喷道:“而且,我怎么不知道谢少师现在还要管理京中各家女儿家的婚姻呢?”
谢危被气的够呛,但确实是自己理亏,沉默几息之后说道,“忠勇伯误会了,一来当年谢某在上京途中受到了宁二姑娘的照顾,关系比较亲近。
二来因为勇毅候府世子算是我的学生,所以就忍不住多嘴了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