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聂予桑的眼神很可怕,足以让跟他对视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不寒而栗。
但是只有韩以湄不怕,因为她知道,此刻的聂予桑越暴躁,就说明她已经越能拿捏得住他了。
韩以湄从他的手心中抽出自己的手,径直向前面走去,聂予桑冲过来拉住她的手腕,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。
他的力气很大,弄疼了韩以湄。
她揉着被他弄疼的胳膊,蜷缩在角落里,无论聂予桑跟她说什么,她都不再说话。
韩以湄对他的漠视,彻底惹恼了聂予桑。
在回市里的路上,聂予桑扳着她的肩膀,将一直看着窗外的韩以湄转过来,又捏着她的脸逼她看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给我听好了,从今天开始起,不允许再见阿冬,你要想见翟双白可以,但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。不管你去哪里都要跟我报备,平时没事的话,你就待在莲园。”
韩以湄无所谓地看着他:“敢问七少,我这是被你软禁了吗?”
她那戏谑的眼神让聂予桑不得不暴躁,明明早上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,还是温顺的像只小猫咪,怎么没过多久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
既陌生又仿佛离他很遥远似的。
此刻在他眼前的他,似乎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,轻轻一摇那个影子就散了。
此时此刻,聂予桑知道他被韩以湄拿捏了。
但是,他明明知道,却无法摆脱。
韩以湄在跟他说:“聂予桑,我早就告诉你,我们两个在一起没好下场,我当初离开你其实是对你最仁慈的做法,你却一定要找到我,你找到我做什么,就是让我们现在这样互相折磨呢?”
他听不太清韩以湄的声音,嗡嗡嗡嗡的像是隔了一个玻璃罩子。
他只看到韩以湄娇艳欲滴的嘴唇再一开一合,
此时他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。
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,以往韩以湄都会半推半就,但是这一次她却奋力的反抗,甚至在用力推开聂予桑的同时,还抬手用力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响亮到都吓住了,老刘他头也不敢回,专心致志地开车,生怕殃及池鱼。
从来没有人敢打他,更何况是女人。
韩以湄好像这是第二次打他了。
她好像也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,越来越难以琢磨。
他掐住了韩以湄的脖子:“你知道我一向不是个正人君子,如果你乖乖的在我身边听话,一切都好说,如果你...”
“为了永绝后患,你可以现在就把我掐死。”韩以湄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,说罢,她就挑衅地看着聂予桑。
聂予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狰狞的面孔。
只有一瞬间,他刚才那愤怒的情绪就土崩瓦解了。
他松开了掐着韩以湄脖子的手,看到她的雪白的脖子已经被他掐红了。
他很惶恐,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是他自己的控制。
以前只有他看着别人失控的样子。
现在失控的人变成了他自己。
而那个冷笑的运筹帷幄的那个人,就是面前的韩以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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