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予桑是很少会被激将法给激到的,他这个人的情绪特别的平稳,一般都是别人沉不住气了,而他还淡定自若的。
可是今天,他仿佛真的被韩以湄给激到了一样,再加上身边的朋友有一个劲的怂恿他,朋友推了他一把,他就顺势上了舞台,走到了钢琴边坐了下来。
旁边的键盘手知道聂予桑是谁,赶紧过来询问他弹什么曲子。
聂予桑的贝多芬的悲怆弹的还可以,也就这首曲子他能够拿得出手。
他两只手放在钢琴上做好准备,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。
所以他刚弹的时候,就弹错了一个音,乐手们能听得出来,不过底下的观众却听不出来,他朋友就带头鼓掌,甚至还在叫好。
他越叫好聂予桑就越慌,然后他就接二连三的弹错了音,本来其他的乐手想要加入进来的,但是他总是弹错,人家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切进来了。
这回出糗出大了,就连下面的朋友都看出来端倪,聂予桑都想直接起身走人,但是这不是更丢人吗?
忽然这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,加入了演奏。
聂予桑侧头一看,这不是韩以湄吗,难道她连钢琴都会?
她不但会,她还会单手弹,她用的还是左手,她只弹上阶音,把发挥的空间给聂予桑。
韩以湄弹的太好了,聂予桑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,他也慢慢的找回了状态,两人合作完成了这首曲子。
音乐声刚落,舞台下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。
他那些朋友赶紧过来拍彩虹屁,钟子安的眼睛则一瞬不瞬的盯着韩以湄。
“韩小姐吗?原来你是乐手啊,真是没想到你的大提琴小提琴还有钢琴都弹的太好了,你是音乐家呀。”
韩以湄淡淡一笑:“很久没玩了,最近加入了一个乐团才玩起来,我先去个洗手间,失陪。”
韩以湄跳下舞台,向洗手间走去了。
当韩以湄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,被门口的聂予桑堵住了。
她一边用纸巾擦着手,一边笑容可掬地跟他打招呼。
“七少呀,这么巧你也上洗手间?不过这可是女洗手间,男洗手间在那边。”韩以湄笑嘻嘻的指了指走廊那边,她的手还没有放下来,就被聂予桑给握住了。
他仔细看她的手指,指尖是有老茧的,可见她真的是拉了不少年的琴。
“怎么了?聂先生,这是做什么?”韩以湄还是笑嘻嘻的。
她真是扮猪吃老虎,连聂予桑都忍不住惊叹。
“韩以湄,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没给我看过?认识你这么久了,还不知道你竟然精通乐器。”
“精通不敢当,小时候爸妈就喜欢音乐,可惜老白不是很喜欢,她只喜欢念书,所以我只能把他们爱音乐的精神给传承下去了,我读书不行,不过对于乐器还算有点天分,七少,其实你的琴弹的也挺好的,只是很久没有练习,不过你有一个很大的问题。”
韩以湄真的很会卖关子,说到关键时刻她居然闭嘴不说了。
聂予桑都被她气笑了:“你从翟双白那里真是学了不少坏毛病。”
韩以湄也跟着笑:“你的心理素质不太行,稍微慌一下就弹错了音,然后一步错就步步错,所以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什么?就是第一步都不能踏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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