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以湄跟翟双白从小一起长大,她太了解翟双白了,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。
他看着翟双白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,翟双白拧了一个热毛巾,帮她擦干净脸:“别哭了,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,你也知道你的皮肤不能总是被眼泪水泡着,等会要是脸肿肿的,那阿冬不要你我可不管。”
“他不要就不要。”韩以湄脸刚刚擦干净又想哭:“老白,求求你别让我走,要不你让他们把宗考带走吧,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,我不怕聂予桑,他也不会把我怎样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快跟他们走了吧,宗考小时候等于是你带大的,我们都不在身边,他肯定要哭的,你现在就是一个奶妈的身份,还不好好尽职。”翟双白把她推出了房间:“你快去收拾东西。”
韩以湄被翟双白推到了走廊上,她回头看着正蹲在地下收拾行李的翟双白,抬起手擦掉脸上的眼泪。
宗考还小,什么也不知道,只当是他们带他去找爸爸了,开心的很。
翟双白收拾好宗考的行李,就去敲韩以湄的房门。
“好了吗?”
韩以湄慢吞吞的打开房门,翟双白看她摊在地上的空行李箱,有点无奈:“你半天还没收拾呢,算了,我来帮你收拾,其实你也不用带什么,需要什么就再去买好了,就带一些随身物品。”
翟双白风风火火的帮韩以湄收拾行李,她就站在房间中间发傻。
翟双白已经收拾完了,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,一手拉着韩以湄的手腕,将她拖出了房间。
“老白。”他们都已经站在花园里的车边了,还以为还在做垂死的挣扎。
翟双白虽然是笑嘻嘻的,但是笑容里是不可辩驳的坚决。
她抱着宗考亲了亲,然后就将他交到了灵犀的怀里。
“对我儿子好一点。”
灵犀压根没理她,直接抱着宗考就坐进车里去了。
这是阿风已经坐进了驾驶室,阿冬还站在敞开的车门边等着韩以湄上车。
韩以湄哭哭啼啼,眼泪水就像是流不完一样。
翟双白干脆把口袋里的整包纸巾都掏出来,塞进了他的手里。
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,又不是永远都不见面了。”
“老白你别胡说。”
“我就是说又不是以后不见了,别哭了。”翟双白无奈地帮她擦眼泪,随即又板着脸警告阿冬:“你见到了以湄是很爱哭的,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凡我知道你让她哭了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阿冬摸遍全身也没摸到半张纸,直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,他的牛仔外套很硬,韩以湄哭笑不得的推开了他。
“不用了。”
翟双白摸摸韩以湄的脸,其实他也是舍不得的,舍不得宗考,也舍不得韩以湄,他们两个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。
但是越是这样,她越不能把他们留在身边,她没有能力同时保护他们。
像她这样子的,算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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