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呢?”聂知熠居然对她的故事很感兴趣,还继续追问。
“后来他转学了,我就是我们学校当之无愧的第一。”
“因为失恋?”
“因为他知道我追求他,就是想要打倒他,所以他无法接受,甚至还得了抑郁症,后来听说转学了之后就在家辍学。”
听翟双白的语气,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愧疚。
她喝了一大口果汁:“你是不是想问我内不内疚?或者现在提起这段往事,有没有感到后悔?”
“我想你应该不后悔的,因为你从来不会为你做过的事情后悔。”
聂知熠还是了解她的,翟双白表示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全对,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事情后悔,而且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他就得了抑郁症,又是转学又是辍学。那就说明把他打倒的并不是我,而是他自己,就算他的学生时代不没有遇到像我这样没有节操的,他的人生中还会遇到其他的事情,得抑郁症是迟早的事。”
翟双白说完了,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用她的叉子指了指聂知熠。
“跟你说了,你的初恋呢?”
“我没有初恋。”
“切。”翟双白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:“你少来,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,你要说你的初恋就是我?别忘了,你的前妻可不是我。”
“我和安烁诗怎么回事,你最清楚不过。”他似乎没打算为自己解释。
翟双白当然清楚,这个话题还是不怎么样,她又试图再换一个新话题。
但是聂知熠却将它延续下去。
“我的初恋是你,我唯一爱上的女人也是你。”
他说这番话的时候,并没有太多的煽情,眼中也没有闪动着令人心碎的泪光。
他是用那样寻常的语气,仿佛是在阐述着一个他认为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实。
翟双白应该嗤之以鼻,应该冷笑着反问他是不是后悔了,在她面前演苦情戏。
他别想用这种方法来获得她的同情和心软。
或者这么说,聂知熠今天又是交代他的后事,又是将他的钱都分给他们,还签了一个什么捐献器官的捐赠书,鬼知道那个捐赠书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他做这一切的一切,不过是让翟双白心软改变主意。
况且,他晚上这样从容的来赴这个没有归路的鸿门宴,根本就是抱着翟双白只是嘴上说说,不会向他下死手的心。
翟双白毕竟是一个女人,是女人就会心软。
更何况还是一个爱着他的女人。
所以,翟双白唇角的笑容开始慢慢地冷却,眼中温柔的光也消失了。
她刻薄而又凶狠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:“四少,那你很不幸,你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还是你的初恋,今天将要杀死你,不要妄想我会改变主意。”
“我不是博取你的同情,我只是在我还能够说话的时候说出我想跟你说的话。”他微笑着举杯饮下的杯中琥珀色的酒水。
酒水里是没有下毒的,但是放了安眠药。
剂量不大,如果他把这一瓶酒都喝完的话,那就会安然地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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