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发生的所有的一切,聂知熠都听见了。
他听见了翟双白跟阿冬说的所有的话,也听见了她在外面走廊里和韩以湄说的话。
他不是第一天才了解翟双白的决绝,但他却是第以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覆水难收。
他从来没有为他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过,只是在翟双白的身上,他总是会有这种感受。
他后悔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后悔不该跟翟双白有后面的瓜葛呢,还是一开始他就错了。
他在露台上吸烟,听见了房门响的声音,他回过头透过露台的落地玻璃窗,看见翟双白推门进来。
她去洗手间洗漱,然后便熄了房间的灯,上床睡觉了。
聂知熠摸着黑走进房间,一不小心踢到了床头柜的腿,要知道脚趾头踢到硬物有多疼,连聂知熠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下意识的就去看床上的翟双白,他知道她没睡着,但是仍然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。
聂知熠苦笑着,别说他不小心踢到了床头柜,就算是此时一块巨石将他砸倒在地上,翟双白都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倒不是翟双白多冷血无情,他也知道她爱他,要不然她不会给自己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。
但是在恨面前,翟双白此刻对他的恨是大于爱的。
他站在床边注视了翟双白很久,外面花园的灯光从落地窗外映进来,笼罩在翟双白的身上。
也许是月光太白,也许是花园的灯光太冷,让此刻的翟双白就像是一尊躺下来的冰雕。
哪怕在她身边多站一会儿,都会感受到无尽的寒意。
翟双白当然知道聂知熠就在她的床边,她也知道她无情又冷血又残忍。
包括今天晚上韩以湄和阿冬的事。
但是正面是刀,背面也是刀,那只能看哪把刀更锋利,哪把刀稍微钝一点。
如果只有这两把刀可以选择的话,那翟双白会给自己选择锋利一点的刀,将盾的刀留给韩以湄。
反正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,不承受也得承受,不接受也得接受。
后来,聂知熠回到沙发上去睡了,她依然那么平躺着,就像是一具尸体。
她承认有的时候她冷静的连她自己都害怕。
但她知道她贪图享乐了这么久,该为爸妈和朴元做点什么了。
她又是到了天快亮了才睡着。
她强迫自己早点睡,因为第二天她还有事。
她跟医生约了产检,今天是她第一次?B超。
韩以湄昨天晚上肯定也没睡好,面黑唇青的,但她仍然执意要陪翟双白去医院,因为早就约好的,聂知熠也亲自开车跟她们一起去。
一路上三人无话,好几次韩以湄都想开口说点什么,但是看看沉默的两人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又闭上了嘴。
当翟双白躺在检查床上,医生手里的仪器在她的小腹上,来回挪动的时候,她就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,大白天灯也是开着的,看久了眼前就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光晕。
忽然医生略带兴奋地开口:“聂太,是双胎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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