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阿冬昏了头,不能眼睁睁的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。
好奇怪的,阿冬在聂知熠身边很多年,帮聂知熠处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,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个打手,被他打伤的人不计其数,他从来都没有对哪些人产生过任何同情,唯独是韩以湄。
他也是后来看到新闻才知道当时还有一个幸存者,因为庄明海那些人放火的时候,她在浴室里面,所以烧伤的情况没那么严重,才保住了一条命。
她昏迷的时候,阿冬也偷偷的过去看过她,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以湄,阿冬心里竟然充满了愧疚和歉意。
虽然他认为这件事情跟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联系,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,如果放在以前的话,那他只会云淡风轻地认为是对方倒霉而已,但是看着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韩以湄,他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了一种怜惜。
后来韩以湄醒过来了,并且他还有机会跟她朝夕相处,那是阿冬最快乐的日子。
因为他早就喜欢上韩以湄了,也许在她还在昏迷的时候,后来又看到她一天一天的好起来,喜欢的种子,早就生根发芽了。
所以他又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?
“我,我有,我带在身上呢,我现在立刻马上就...”
“以湄!”阿冬话还没有说完,别墅门口的门廊处传来了翟双白的声音。
两人同时回头向门口看去,翟双白正站在台阶上,头顶上的白色的吸顶灯,冷冽的光笼罩着她,给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寒霜。
他向韩以湄招手:“以湄你来一下。”
韩以湄便向翟双白跑过去了,阿冬没有说完。
今天他的话没说完,他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说的。
他知道翟双白迟早会过来警告他。
果不其然,翟双白跟韩以湄说了几句后,她就跑进屋去了,翟双白向他走了过来。
“你不想有一天让你们也变成我和聂知熠这样的话,那就什么都不要跟她说。”
“火不是我们放的,熠哥也从来没想过会做那种事情,我们是被聂予桑暗算了。”阿冬很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辩解,这应该是第一次。
翟双白毫不为所动,冷冷的看着他:“你真的觉得你们能把这件事情从你们身上摘的干干净净的吗?如果不是你们在我们身上找突破口的话,聂予桑也不会想到要纵火来陷害你们,那我父母和阿元都成了无辜枉死的炮灰了,你有没有替以湄想过,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后,你让她该怎么面对你?所以趁你们还没有开始,就不要开始。”
翟双白说完,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们迟早会离开这里,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见到以湄的,所以就此结束吧。”
翟双白说完就转身,阿冬还在垂死挣扎。
“或许以湄跟你想的不一样呢?她和你的想法一向都是不同的,你怎么知道她会是你现在的这种反应?”
“那么到底是你了解她还是我呢?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,她跟我一样都是深埋在我们心中的一根刺,并且以湄还是受害者知熠,她只是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而已,但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她在火场里那种孤立无援,面临着死亡的绝望感,恐怕当她知道了实情之后,她会比我的反应更加激烈。”
说完这么一段话,翟双白已经疲惫不堪了。
她厌烦得朝阿冬挥挥手: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,哪怕她再主动找你,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你都要拒绝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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