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,聂知熠的脸色如常,眼神清明,明明刚才看起来喝了很多,走路都不稳,脸色也潮红,仿佛酒气熏天的样子。
但是现在,他好像连脸色都能控制。
韩以湄惊讶地瞪大眼睛:“原来你没喝多啊,还以为你喝多了呢,为什么要装作喝多?”
聂知熠还没有回答,灵犀就讥讽满满地问翟双白:“你这个姐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?天真善良蠢的可怜啊。”
“灵犀。”一般他们说话从来不插嘴的阿冬忽然喊了一声灵犀的名字。
灵犀立刻跟踩了她尾巴一样:“哦,我听阿风说了,你最近对这个缺心眼很上头,阿冬,你都不谈恋爱,我一直怀疑你的取向,现在我是怀疑你的品味。”
“灵犀,少说一句。”阿冬低低道。
不过福利院天团的感情真是不错,灵犀居然没有再说话了。
灵犀先下的车,本来宗考在翟双白的怀里睡得很香,忽然就睁开了眼睛,带着哭腔喊:“姨姨...”
灵犀平素里总是抿的笔直的唇角终于有了上扬的弧度,她摸摸宗考的脑袋:“聂予桑这个人,绝对不可能跟任何人和解,别相信表象,宗考这孩子你们要是带不了,就交给我带。”
“免了吧。”韩以湄立刻拒绝:“就不劳烦你了。”
灵犀眼睛一翻正要转身就走,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回头问聂知熠:“聂予桑让你明天陪他去哪里?”
聂知熠自然不知道:“明天再说。”
“你加点小心,阿心,我发现你自从和翟双白过起日子后,变蠢了。”
这世上也只有灵犀敢说聂知熠蠢,当然,她也没漏下翟双白,用留着尖尖指甲的细长手指又指了指翟双白:“你也是,就离谱。”
韩以湄看着她白色的如同女鬼般隐在夜色中的背影,嘟囔着吐槽:“你才离谱,哪有这么说话的,搞得所有人都欠你八百两银子。”
灵犀的态度不要紧,她一向都是这个样子。
有的人,心事和情绪放在脸上,这样的人是真实的,不用费劲去猜。
但聂予桑的心事仿佛关在某个小匣子里,钥匙只有他知道在哪里。
回到家,韩以湄就把宗考抱走去睡了,翟双白洗完澡出来在房间里没找到聂知熠,推开露台的门,他正趴在栏杆上吸烟。
翟双白走过去,他听见了她的脚步声,立刻就将烟掐灭了,伸手挥去空中的烟雾。
“别过来。”他说:“这里有烟。”
翟双白站住了,他们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。
在夜色中,翟双白都能看见他纠结的面容。
“怎么了,担心聂予桑跟你一样装醉?”
“我装醉是在努力让自己释怀。”
“那聂予桑装醉,就是让我们撤防。”
聂知熠向她走过来,抱住了她,弯着腰将他的下巴杵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好痛。”她挣扎了一下,聂知熠立刻就松开了她。
“明天小心一点。”翟双白说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故作轻松的笑:“真的要单打独斗,他打不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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