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看着桌上的卡,郭总翻过来给她看上面用黑笔写的几个数字。
“密码就是这张卡里的数额。”
六个九,这个数字真不少了。
翟双白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,聂知熠虽然三不五时会丢给她钱,但韩以湄住的私人医院跟烧钱差不多,而且翟双白还给韩以湄另外请了中医按摩针灸,以及一个星期两次的高级美容。
况且,现在朴元的妈妈刚做完手术,康复期抗排异的药物很贵很贵。
翟双白没作声,郭总以为她在犹豫,又说:“这些只是订金,等官司答应了,我会双倍给你。”
翟双白很心动啊,那六个九在她眼前飞,飞的她眼花缭乱的。
她告诉自己,只是提个建议而已,她现在又不是律师了,她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。
她的手都伸出去了,已经按住了那张卡。
但忽然,眼前仿佛轰的一声燃烧起一簇火苗,那火苗越来越旺,越来越大,成了一个火堆。
她看到四个身影在火堆中痛苦挣扎。
她缓缓将那张卡推到了郭总面前,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告诉他:“不好意思郭总,我的意见和您律师差不多,给不了更高明的建议,请您另请高明。”
郭总表情僵住,他看看翟双白,又求助地看向聂知熠。
聂知熠晃动着手中的酒杯,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。
他举起杯子,透过杯体去看镭射灯下的翟双白。
她的脸被光影折射出奇异的光芒,一低头,她的脸就被酒水淹没了。
他一口饮掉杯中酒,跟郭总挥了挥手:“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律师,郭总就另请高明好了。”
郭总有点懊恼,又不便在聂知熠面前发作,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。
聂知熠向翟双白招招手,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。
他侧头好奇地端详她:“嫌钱少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为何有钱赚都不赚?一个建议而已。”
“谢谢聂先生给我找赚钱的门路,是我没这个本事。”
聂知熠笑了,笑的直摇头:“翟双白,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据我了解的翟大状,只要有钱,就没有你打不赢的官司。”
“聂先生谬赞了,如果我这么有本事,也不会被吊销律师执照。”
“因为你最后一个官司连累了你的家人,所以你这是打算给他们积德?”聂知熠捏住了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脑袋:“现在忏悔没用的,翟双白,你骨子里是个坏人,洗不白的。”
她脑袋晕的厉害,聂知熠那双漆黑幽深却邪恶的眼睛在她的视线里来回晃。
他眼睛里一定藏了一条剧毒的眼镜蛇,不然为什么翟双白每次和他对视,都觉得自己被毒蛇咬了一口。
“我没想洗白,但她们都是很正直的人,这种钱花在她们身上,她们会难受的。”
“那,你现在赚的钱呢?”他的手从她的领口探进了她的胸口,直接狠狠捏住,她毫无防备,痛的皱了皱眉头。
“你觉得,这样的钱算干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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