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以湄从洗手间里出来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,下楼吃早饭。”
翟双白走出她的房间,阿冬还站在门口。
翟双白没好气:“你应该复制一个你放在门那边,一边一个才对称。”
她说完就回房间了,反正阿冬也不会回答她的话。
回到房间,宗考已经嗯嗯好了,像模像样地自己擦完屁股,翟双白检查了一下,居然擦得很干净。
“谁教你的?婆婆还是你干妈?”
“阿冬叔叔。”宗考口齿清晰,字正腔圆:“阿冬叔叔还教我洗澡...”
“他还会教你这些?”
“阿冬叔叔说,我是男孩子。”宗考提着自己的裤子,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男女有别。”
翟双白不知道是哭是笑:“他的性别教育也太早了,你才一岁半,还是个小宝宝。”
“我是男孩子。”宗考坚持道。
“知道你是男孩子,那么男孩子,你会自己刷牙洗脸吗?”
“会。”他颤巍巍的端起一个塑料板凳放在盥洗台前,然后扶着面盆站上去,结果还差一截子,他就踮着脚尖拿自己的牙刷,挤牙膏,然后往嘴里塞。
他还想照镜子,但他这么矮,只能照到他的脑袋顶,看他这么辛苦,翟双白想抱起他,结果被拒绝了。
“不用,自己来。”
翟双白看着他小小的身影,忽然觉得她养孩子真是特别简单,只管生下来,也不需要她管,忽然一下子他就长大了。
宗考洗漱完,翟双白牵着他的手带他下楼吃早餐。
正好韩以湄从房间里出来,她知道阿冬在门口,想起昨晚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脸就红了。
“不好意思,昨晚喝多了。”
“没事,不算多。”阿冬急忙回应:“你还好吧?”
“还好,酒醒了。”
“厨房里有醒酒茶。”
“哦。”
韩以湄往前走了一步,正好阿冬也迈步,俩人差点撞在一起,赶紧同时后退。
韩以湄不小心撞到了关起来的房门,阿冬急忙询问:“撞到脑袋了吗?疼吗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韩以湄摇手,阿冬伸出去想扶住她的手也缩回来了。
他们俩的手在空中挥舞着,打太极拳一样,也没碰到一起,最后各自都缩回来,想要往前迈一步,但又怕会撞在一起,还是阿冬伸出手向前做了一个她先走的手势,韩以湄才赶紧从他面前溜过去。
一切尽收翟双白眼底,她终于知道他们朝夕相处快一年这么久,窗户纸为啥还没捅开了。
就他们这个速度,别人孩子都生两个了,他们估计还在打太极。
在餐厅坐定,阿冬去厨房端来汤圆,又把宗考的餐椅放好,将他抱进去。
翟双白吃饱了,就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阿冬倒是很细心,会把汤圆事先帮宗考弄碎,嘱咐他小口一点吃。
宗考自己吃饭吃的很好,都不会弄得到处都是,对于一岁半的小朋友来说,动手能力相当强了。
翟双白不禁感慨,他们福利院天团就是不一般,带出来的孩子都是这么一点大就能自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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