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走进了厨房,从聂知熠的身后抱住了他。
他一顿,立刻笑着说:“别弄你一身水,你先出去。”
本来想煽情一把,说些什么贴心的话。
比如,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诸如此类的。
但她一向不会甜言蜜语。
也不是,只要发自内心的,她就说不出来。
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。
聂知熠也只能由着她,把水喉关的小一点。
翟双白像一个连体人一样黏着聂知熠,像一张狗皮膏药粘在他身上似的,甩都甩不脱。
洗完碗,他还有事情做,刚才烘干的床单被罩得套好铺起来。
翟双白过去帮忙,不敢置信地发现他连这些都会做。
他赶在她发问之前回答:“我以前偶尔一个人住在四季云顶,我没有请保姆,这些自己不做谁做?”
翟双白撇撇嘴:“我又没说什么,我总不至于说出你帮灵犀换被罩这种话。”
“别告诉我你吃灵犀的醋。”
“难道不行?”
“行,但没必要。”
“你不喜欢灵犀,该不会是因为她断了一只胳膊吧?”
“你猜。”他竟然也跟她玩猜猜看。
翟双白冷哼:“十之**你就是嫌弃人家了。”
“捏好被角。”聂知熠使劲抖了一下被子,拉上拉链,大功告成了。
看着聂知熠做家务,会让翟双白觉得他有种撕裂感。
明明外貌样子还是那个人,但好像除了样子又完全不同了。
就像是原本是一头蹲在阴暗角落里随时等候捕猎的猎豹,变成了一头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鹿。
所以,翟双白在想,是他本来就是一头鹿,披上了猎豹的伪装。
还是他还是一头猎豹,只是暂时伪装成一头鹿?
她想的脑袋都疼了,聂知熠做完了所有的事情,见她眉头紧锁,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门。
“得给我们翟律找点事情做了,不然你的脑子没地方用,多的会溢出来。”
“你说的是我的脑浆?”
“没那么恶心。”他捏捏她的下巴:“去洗澡吧,很晚了,好好睡一觉,明天我们去机场接他们。”
韩以湄他们晚上八点钟落地,翟双白七点就到机场了。
尽管起飞前韩以湄发微信告诉她马上就要起飞了,她先关手机,她还是胡思乱想。
聂知熠买了一杯咖啡给她喝,她喝完了终于平静了一点,依偎在聂知熠的怀里盯着出闸口。
翟双白的运气不错,飞机没有晚点,准时降落在邺城机场,她几乎站在栏杆上伸长脖子往里面眺望。
乘客陆陆续续地出来,这个航班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,也没看到他们的身影。
翟双白开始慌起来,一向冷静的她慌得不行。
“他们没上这班飞机吗?是我弄错航班了吗?”她掏出手机慌里慌张地查看,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的面目狰狞,人脸识别都没通过,输密码好几次都输错了,再输就被锁起来了。
她焦躁地都想砸手机,忽然听到聂知熠在跟她说: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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