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跑的直喘,脸上手上的水都滴在了手机上了,用袖子擦干。
聂知熠静静地听了一会:“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?”
“做运动。”她立刻说。
“你会一大早做运动?”聂知熠从来没见过她运动,走两步路就要坐车的人,天生就是个运动废柴。
“怎么不会?”她反问回去。
聂知熠忽然在电话那端笑了,他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,听起来温柔又开朗,还挺苏的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不能笑?”
“得看你为什么笑?”
“我还以为你为了接我的电话跑的气喘吁吁。”
“房间纵然再大,也不至于从洗手间跑到卧室会气喘吁吁。”
“所以,你是从洗手间跑过来接电话的?我没打扰你吧?你在洗澡?”
翟双白居然在言语中漏洞百出,她发现爱情真的能毁掉一个女人,至少会瓦解她的智商。
她只能用冷笑掩饰她的尴尬,挂掉了电话。
本来洗漱完是想第一时间就去医院看聂知熠,却被刚才那一通电话给整破防了。
于是,她让小菊送了早餐上来,吃完就在床上躺尸。
聂知熠打电话来,煞有介事地问她:“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共进午餐吗?”
“共进医院的营养午餐?”翟双白冷冷反问他。
他听得出来翟双白不高兴,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。
“医院的餐厅可以点其他菜,我看着你吃。”他的语气已经是非常讨好了。
翟双白却不领情:“医院的餐厅难吃到极致,聂先生,恕我不奉陪。”
她气咻咻地挂掉电话,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。
几分钟后,聂知熠又打电话来,这次换了由头:“可否麻烦你送一些换洗的衣服给我?”
“阿风前天不是拿了一堆过去?你一天要换几套?”
“我的电脑在书房。”
“你可以让老刘帮你拿,我早就不是你助理了。”
“翟双白。”
“抱歉,我困了。“
她挂掉电话,连电视都不想看了,直接关了躺下。
电话又一次响起,她忍无可忍,接起来就是一顿输出:“这次四少又让我做什么?助理?跑腿?司机?还是陪你吃饭的三陪?”
“老白?”电话里传出的却不是聂知熠的声音。
她把手机翻过来看看,原来是从挪威打来的。
她仰面躺在床上:“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?你那边天亮了吗?”
“今天我们去露营,起来很早,就给你打了个电话,咦,老白,你刚才以为我是聂知熠?你在跟聂知熠耍花腔?”
“什么耍花腔?”
“老白,你居然在撒娇。”那边的人拉长音,大惊小怪地叫道。
“什么撒娇?你神经,我是在跟他吵架。”
“你这是撒娇还不自知,哪有吵架是你这样的?老白,我还从来没听过你这样的语气。”
“我什么样的语气?”
“嗯。”对方认真思考了一下,翟双白警告她:“你想好了再说。”
“把自己当做女人的语气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不拿自己当女人。”
“小女人。”
“不,我是大女主。”
“老白。”电话那端的人儿忽然感慨道:“你真的在恋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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