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予桑。”翟双白不在意的:“一个耳光而已。”
“他为什么打你?”
“因为他破防了。”
聂知熠看着她,目光咄咄:“以你的性格,你应该会打回去?”
“只有势均力敌的时候才会反击,面对已经显露出颓势的弱者,通常就懒得反击了。”
“你觉得,我们赢在了哪里?”
翟双白抿着嘴笑了:“他最介意的地方。”
后来聂知熠就没再追问了,翟双白躺在他的身边,把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,舒舒服服地闭目养神。
他们有很多共同点,对于呼之欲出的答案就不再刨根究底。
至于他如果真的瘫了,翟双白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丢下他一走了之,他也没有再追问。
问就是肯定会离开他。
一连几天,聂知熠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检查。
抽了血化验,血液里的麻药成分基本已经代谢干净了,但是聂知熠的下半身还是没什么知觉。
医生专家会诊了一次又一次,从早到晚都在开会,也没得出一个所以然。
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,有一天早上翟双白靠在聂知熠的身边一起看新闻,媒体竟然曝出聂知熠高位截瘫,还附了一张他躺在床上护士给他翻身的照片。
他们两人还没什么反应,阿风立刻跳起来关上了电视,暴怒道:“是谁透露出去的?一定是医院里的人。”
“稍安勿躁,别一惊一乍的。”翟双白平静地打断他:“医生都没定论。”
阿风看了看聂知熠,没再说话。
翟双白笑嘻嘻地握了握聂知熠的手:“今天天气不错,等会我们去花园里转转,好不好?你很久没晒太阳了。”
聂知熠现在胸口以下都动不了,怎么去晒太阳?
他还是同意了,医生护士阿风还有老刘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把聂知熠弄上了轮椅,用好几条皮筋将聂知熠绑住,以防他滑下轮椅。
他们刚刚到楼下花园,灵犀来了,她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,愤怒地瞪圆了眼睛:“谁让你把阿心弄出来的?他现在这个样子,你是存心的吗?”
“他现在怎样?”翟双白慢条斯理地反驳回去:“生病了才需要多晒太阳,对骨骼有好处。”
“翟双白,你是想羞辱阿心!”
“你有被害妄想症。”翟双白推着聂知熠去别处,灵犀不依不饶地跟过来:“翟双白!”
聂知熠被她们吵得头都疼了:“你们一定要在我脑袋顶上吵架吗?”
灵犀这才闭嘴,悻悻地离开。
今天的太阳真的很暖,翟双白陪他坐了好一会,晒得肩膀和后脑勺都暖暖的。
忽然,翟双白看到一棵柳树上都抽了新枝,高兴地指给他看:“漫长的冬天终于快要过去了。”
“你不喜欢冬天?”
“说不上不喜欢,只是不喜欢今年的冬天。”翟双白依偎在他的肩膀上:“马上要春节了,一年又要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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