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予桑不想承认,但又不得不承认。
翟双白越来越美了。
以前总是有人说被爱情滋润的女人会变得很美,但也只是听说而已。
现在,在翟双白的身上得到了验证。
他看着翟双白艳丽的容颜,亮到发光的眼睛,完全没有因为肿胀的左脸颊影响到她的美。
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。
他用力将翟双白推倒在床上,自己也压上了上去。
翟双白还是没躲,没挣扎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冷笑着问他:“你确定你可以?”
翟双白一句话就让聂予桑破防了。
他发狠般的捏住翟双白的睡裤往下撕拽,其实都快褪下去了,可能因为翟双白一动不动,完全不抵抗,他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斗志,最终无力地垂下手,从翟双白的身上翻下去,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。
翟双白从床上爬起来,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,下了床。
聂予桑垂着头曲着膝,将脑袋都藏进了臂弯里。
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挫败,很懊丧。
翟双白从他面前走过去,进了衣帽间换衣服,她要去医院看聂知熠。
换好衣服从衣帽间里走出来,聂予桑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她拿了大衣抱在怀里,外面在刮风,她又拿了一顶帽子和围巾,手刚放在门把手上,聂予桑沮丧的声音响起。
“翟双白,你怎么可以爱上聂知熠?你怎么可以爱上他?”
她回头看着他,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。
“我和聂知熠有关系的事情,你一开始就知道,你也知道宗考是我和聂知熠的孩子,你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一无所知...”
“那不一样!”聂予桑从臂弯里抬起头:“那不一样!你不爱他的时候,一切都是逢场作戏!一个跟所有人都藏着心眼的女人,怎么会爱上聂知熠?你那么会保护自己的人,为什么会爱上聂知熠!”
他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,蹒跚地走到翟双白的面前,两只手捏住了她的双肩,用力地摇晃着:“你告诉我,翟双白,这不过是你演技高超的一场戏,对不对?”
“如果是我在演戏,你也不会如此歇斯底里。”翟双白一针见血。
聂予桑瞬间颓然下来,眼神黯淡无光,他入定一般盯着翟双白的眼睛,翟双白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。
翟双白觉得,他此刻的绝望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爱自己,而是他在聂知熠的面前,已经输的彻彻底底。
对于聂予桑而言,拥有财富,权势,也不一定能代表大获全胜,但拥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爱情,才是赢得彻底。
可翟双白又不明白,为何聂予桑如此缺爱。
他从小到大,得到的爱比聂知熠多得多,他拥有着聂老爷子和聂广生的偏爱,以至于家里所有的亲戚和佣人,管家,都极力讨好着聂予桑。
他是被宠爱包裹着长大的,可为何翟双白总是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不安和诚惶诚恐。
忽然,翟双白好像明白了。
她拉下聂予桑按着她肩膀的手,告诉他她的答案。
“聂予桑,你很害怕你会失去所有的宠爱,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在聂知熠的身上偷来的。因为你心里很清楚,那个杀死自己亲姐姐争宠的疯女人,是你的母亲,而不是聂知熠的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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