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聂家的路上,聂知熠随意问了一句:“你又进行了什么骚操作,让聂振贤那么生气?”
“没有啊,我只是给了宫千桐一张你的名片啊。”她一脸无辜。
聂知熠都被她气笑了:“你这还是不死心?”
“革命还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啊。”她靠在聂知熠的肩膀上仰着头看着他,一脸诚恳的笑。
“翟双白。”他注视着她的眼睛,忽然叫她的名字。
“小的在。”她油嘴滑舌的:“主人有什么吩咐,尽管招呼。”
“我在新西兰有个牧场。”他说。
翟双白眨眨眼睛,聂知熠在世界各地有产业这种事并不稀奇,他是投资天才,当然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,所以他在被聂家人打压的情况下还是有花不完的钱。
“哦。”她歪着头:“你是要卖掉还是要扩大?”
“你有次说过,你想当农场主。”
翟双白仔细想了想,不太记得她是否说过这样的话了。
“也许吧,我这个人贪心的很,什么都想伸一手,怎么,你是打算把牧场送给我?”
“新西兰的气候和邺城相似,宗考应该也能适应,我们可以在新西兰生活,偶尔回挪威住一段时间也行。”
相比翟双白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,聂知熠的语气诚恳多了。
她本来还是想嬉皮笑脸的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。
但是,聂知熠专注凝视她的眼神,让她不知不觉收起了嘴角的笑容。
“怎么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中文,但我却听不懂呢?”
“你听得懂的,别装傻。”他轻声叹息,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,看着急速倒退的街景:“翟双白,我们离开邺城,聂予桑那边我会搞定,我们先去挪威接了宗考他们,然后再去新西兰,等一切安定下来,宗考就要念幼儿园了,小孩子的童年就那几年,我们做父母的不能缺失太多。”
他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的车厢内,足够翟双白每个字都听的特别清楚。
他说完了,转头看她:“好吗?”
他在认认真真地征求翟双白的意见。
虽然此时此刻,翟双白很想跟他插科打诨地混过去。
她又想笑着调侃,怎么霸道总裁做够了,要归隐田园了吗?
她还想说,我有这么大的魅力,让四少为了我放弃聂家四少的身份跟她跋山涉水去做农场主?
或者,她再发出疑问,这又是四少三十六计里的哪一计?
她忽然看不懂了。
但是她张了张嘴,到底还是将她所有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。
第一次,巧舌如簧的她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她不愿意承认的,此时此刻,她竟然有一点点动心了。
她注视着聂知熠瞳孔里的自己,渺小的像一粒尘,被封锁在他的眼瞳里。
除此之外,她再也看不出什么。
一直以来,甚至现在媒体上都在说聂家的四少奶奶,昔日的大状翟双白,怎样聪明,怎样有心计,才能一次又一次嫁进聂家。
但只有翟双白知道,她的聪明是外露的,人人都知道她心机颇深。
她也认为她很聪明,什么事情,什么人都能一眼看得穿。
但自从在聂予桑身上跌了跟头,她明白世界上的高人头太多了。
比如此刻面前的聂知熠,她怎样看,都无法参透他的内心。
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睛,阳光聚集在他眼中的那个小亮点里面,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情绪。
那个情绪,好像是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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