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机场,快到医院了,一直没说话的聂知熠忽然开口了。
“灵犀跟你说过什么?”
坐在副驾驶的阿风扭过头,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:“聂先生,什么?”
他刚好和聂知熠四目相接,对方锐利的目光让他不自觉地躲开了视线,低下头。
聂知熠在阿风的眼中看出了闪躲,阿风也不太爱说话,心思都藏在心里,但聂知熠太了解他们了,他们的心思他都看得出。
聂知熠笑了笑,语气平淡地很:“今年春节放你的假,去美国陪灵犀过个年吧。”
“聂先生您不是元宵节过去?”
“嗯,你先去你的。”
阿风抿了抿唇,慢慢地回过头,声音有点沮丧:“灵犀不需要我陪她。”
“她需要的。”聂知熠淡淡道:“还有,你的戒指打算什么时候送给她?”
阿风的后背仿佛一僵,聂知熠却笑了:“那天你在珠宝店转来转去,在整个珠宝店都没人了才去买的那枚戒指,如果不是人家经理认识你,还以为你要抢劫。”
阿风的后背仿佛更僵了,聂知熠伸长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买了就送给她,有什么话就跟她说好了。”
“她不喜欢我的。”阿风喃喃的:“您知道她一直在等你。”
“她也知道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聂知熠的语气更淡了:“若是有可能,我们早就在一起了,她心里清楚的,只是不认命而已。阿风,你得让她知道,不要仗着你喜欢她,就让你做一些你根本做不到的事。”
阿风没有再说话,等到了医院,他先下车给聂知熠打开车门时才小声说:“她只是一时之气,她不是真心的,撒个气而已。”
聂知熠点点头,看见风吹乱了阿风的头发遮住了眼睛,他还伸出手将阿风的头发拨开,便看到了阿风耳朵下面的一道很深的伤疤。
他叹息道:“看到你们为我弄得伤痕累累,我知道我欠你们的是还不清的。”
“聂先生...”
“没外人在的时候,还是叫我熠哥。”聂知熠说:“都是兄弟,别生分了。”
聂知熠来到病房,刚好按摩师正在给她按摩,见聂知熠进来就要站起来打招呼,聂知熠冲她挥挥手:“你忙你的。”
然后他就在翟双白的床边坐下来,看着她仍然人事不知地躺着,问站在一旁的特别护士:“昨晚还好?”
“状态挺平稳的。”
“瘦了很多。”聂知熠摸了摸她的脸颊:“总是打营养针也不是办法,鼻饲管能喂什么好东西呢?”他自言自语的:“春江路新开了一家火锅店,昨天坐车从门口路过都闻到了浓浓的麻辣味道,排队从门口排到街角,想必味道不错,快点醒来吧翟双白,我们去吃火锅。”
特别护士和按摩师听得都感动了,护士还抹起了眼泪:“聂太太会听见的,她知道聂先生对她情深谊长,她一定会很快醒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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