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犀泡完澡出来,聂知熠已经换上了睡袍坐在床边的贵妃榻上等她了。
灵犀开心地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,聂知熠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:“头发还是湿的,坐下来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她顺从地坐下,聂知熠站在她的身后打开了吹风筒。
女人仰着头靠在他身上,她的脖子上也有一条长长的细细的疤痕,那是铁丝刮的,为了让聂知熠从铁丝网里爬出去,她扯开铁丝网的时候,被弹出来的铁丝刮了一条长长的口子,还好没有伤到动脉,不然她早就死了。
聂知熠的动作很轻柔,帮她吹干头发后,甚至还帮她擦上护发精油,头发又香又弹。
“没擦脸吧。”聂知熠关掉吹风筒,倒了一些玫瑰精露在掌心里,搓的温热才轻轻擦到她的脸上。
灵犀舒服地都要睡着了,脸上洋溢着幸福。
后来,她好像真的睡着了,聂知熠就抱她到床上,然后躺在床边的贵妃榻上闭上了眼睛。
灵犀其实没睡,又睁开了眼睛,目不转睛地看着聂知熠。
她看的太久了,聂知熠都忍不住笑着睁开眼睛: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到我身边来,干嘛还保持着距离?”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“不了。”他轻笑道。
“你结婚了,避嫌?”
聂知熠笑而不答,只是轻声说:“早点睡,明天还要坐飞机。”
灵犀都已经准备闭上眼睛了,听到聂知熠的话立刻睁的大大的:“什么坐飞机?去哪里?”
“美国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用左手撑起身体:“你没跟我说过我要回美国。”
“也是临时决定的。”聂知熠语气淡淡的,他垂着眼眸,似睡非睡的样子。
“上次我的检验报告没问题的,约翰森医生说,我可以留在这里保守治疗。”
“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,邺城太湿,不利于你养病。”聂知熠的语气还是淡淡的,但灵犀已经不能冷静了。
她坐起来死死盯着聂知熠,片刻后仿佛恍然大悟般:“怪不得你今天又是煮水果茶,又是牛腩煲,连小提琴都拉上了,原来是为了赶我走!
你我之间,什么时候也要这样拐弯抹角?你觉得我在这里碍事,你就直接让我走好了,何必来这一出?”
对于灵犀的质问,聂知熠只是抬起眼皮静静地注视着她:“你想多了灵犀。”
“我想多了吗?让我猜猜为什么让我走?因为翟双白?她不是在昏迷吗?她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吗?还是...”灵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她在思索,想了好一会才说:“你该不会用这种方法跟她表忠心?她压根没昏迷?”
聂知熠还是笑而不答,欠起身体帮她把滑落到脚踝的被子拉起来:“房间里的暖气温度不高,别着凉了。”
灵犀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,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看着他,喃喃自语般地说:“我懂,你现在立的是深情爱妻人设,这几天有狗仔鬼鬼祟祟地出现过,我在这里的确不方便,阿心,以后你让我做任何事直接说就好了,别拐弯抹角的。”
“难道。”聂知熠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们一起吃个饭,喝个酒,都不行了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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