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振贤客客气气地请何彬到走廊里谈,然后助理便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双手递上。
“何先生,非常抱歉一场误会对您和您的千金造成了困扰,希望您能笑纳。”
何彬看着助理手里的支票:“那请问我收了支票需要做什么?”
“什么都不需要做,这是我对你们的补偿。”
“什么都不做,包括我对你们的指控?”
“只是误会一场而已。”聂振贤话说的滴水不漏。
何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:“那我可以收了支票但依然告你们吗?”
聂振贤的笑容滞了滞:“一场误会而已。”
“所以,这张支票的含义不止是补偿那么简单了?”
聂振贤终于失去了耐心,他挥挥手让助理先走开,无奈地笑了笑说:“何律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,那就等您的心情平复下来后,我们再慢慢谈。”
何彬看了他一眼,抱着塔塔又回到了病房里。
聂振贤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圈,本来都走到了电梯门口,助理都已经按了开门键,他一只脚都踏进去了还是退了出来。
等到午夜,聂知熠才赶过来,风尘仆仆,聂振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打瞌睡,听到聂知熠的脚步声,忍着困倦起身迎过去。
“老四,你回来了。”
聂知熠跟他匆匆点了下头,就走进了翟双白的病房,关上了房门。
聂振贤本想跟上去,阿风伸出手拦住了他。
“三少,留步。”
聂振贤沉着脸回到长椅边,继续坐下去。
病房里,塔塔早就睡着了,聂知熠轻声嘱咐何彬:“何律,你带塔塔先去隔壁病房休息。”
何彬点头,看着床上的翟双白,低声道:“到现在还?没醒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聂知熠在床边坐下,翟双白刚打完点滴,应该退了点烧,脸颊已经没那么红,但仍然双目紧闭。
聂知熠伸出手,轻轻抚摸她浓密的眉毛,她的额头还是略有点热。
他看到床头柜上有退热贴,就轻轻撕开帮她贴在额头上,一边贴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我知道我把本来才做完手术的你丢在聂家不合适,但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一切都是意外,不是惩罚。翟双白,别生气。”
他端端正正贴好退热贴,也说完了他想说的话。
但翟双白仍然一点反应一点动静都没有,聂知熠轻轻叹口气,俯在床边闭上眼睛:“你好好休息,我陪你,以后只要你脆弱的时候,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甜言蜜语对翟双白不管用,聂知熠趴在床边睡了一觉醒来,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翟双白。
可是她还是保持昨晚的姿势,仿佛一直都没有动过。
聂知熠去找了医生,医生只是说目前身体的各项指标没有大问题,只是身体还有炎症,再加上刚做完手术就被冷水泡了那么久又吹了冷风,身体很虚弱,需要静养,但至于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,医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。
聂知熠回到病房里,拉开窗帘,今天太阳极好,阳光都照在了翟双白的眼皮上。
可是那么强烈的光,都没让她的眼珠动一下。
他叹气,点了点头,算是自嘲地道:“都是我的错,翟双白,你好好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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