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!”聂予桑好不容易才让聂振成暂时安静下来:“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,最坏的结果是,可能还有第三种可能性。”
“什么第三种可能性?”聂振成瞪着他。
“如果,如果聂宗考没死呢?”
聂予桑此话一出,聂振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:“你疯了吗聂予桑,怎么可能?那孩子不是你亲手送走的吗?”
“我是说如果。”聂予桑垂着眼皮,目光落在他锃光瓦亮的皮鞋上。
“怎么会有这种如果?”
“爸那样严瑾的人,怎么会在宗考去世之后这么久都不把遗嘱改过来?高律师应该跟他解释过一些法律问题,他不会白白地给翟双白占便宜的机会。”聂予桑喃喃道。
“可是,可是。”聂振成舔了舔嘴唇,又挠了挠头皮:“怎么可能呢?那孩子早就死了,那时候翟双白闹得要死要活的,跟个疯婆子一样,和现在判若两人。”
“就是判若两人。”聂予桑深吸一口气,这段时间,他好像缓过神来,慢慢觉得有哪里不对了。
首先,他并未见到宗考的遗体,虽然他一直盯着宗考被送进太平间,然后又是被神婆给带走,但是后来宗考始终被白布裹着,他没看到脸。
后来翟双白闹得厉害,他根本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伪。
但随着事情慢慢过去,他反而咂摸出哪里不对。
每次他看到聂知熠和翟双白二人的时候,总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这两个人精在一起,会让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?
“老七。”聂振成推了推聂予桑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你想。”聂予桑注视着聂振成:“宗考死了之后,只有翟双白跟我闹,可是聂知熠始终保持沉默,你觉得杀子之仇他会这样淡定吗?”
聂振成仿佛醍醐灌顶:“你是说,宗考是假死?”
“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。”
聂振成眼珠子更红了,红的要滴下血来:“聂宗考没死的情况,是什么来着?”
“他将继承爸的全部财产,而他年纪尚小,他的法定监护人是翟双白和聂知熠。”
聂振成握紧拳头用力砸了一下座椅扶手,不小心敲到旁边的木制边,痛的直甩手。
“妈的,被这对狗男女占了大便宜!我要杀了他们,我要杀了他们!”
“二哥!”聂予桑叹口气,安抚住他:“这种话不要说了,万一被人听见,对你没好处,现在最重要的是聂宗考,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世。”
“如果那孩子真的没死的话!”聂振成冷静下来了,智商也回来了:“他一定会出现!聂知熠不会让一半的财产白白拱手送给你!对不对?”
聂予桑就是这样的想法,他掀起眼皮,皮笑肉不笑地?抿了抿嘴唇:“是啊,利益在前,如果宗考没死,他们一定会让他出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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