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双白知道,聂广生的死,十之**会怪到聂知熠的身上。
她猜得没错,殡仪馆的车刚刚到,聂振成却从急诊室里跑出来揪住了聂知熠的衣领。
“爸是怎么死的?是不是你气死了爸?你害死爷爷爸还放过了你,现在你还害死爸,聂知熠你这个狗杂种,我要弄死你...”
聂振成的咆哮变成了哀嚎,聂知熠扭住了他的手掌并且往下掰,聂振成吃痛惨叫,刚才的怒气顿时溃不成军。
聂知熠现在也心思烦乱,没心情跟他们闹。
他只是跟聂振成说:“爸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。”
可是聂振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,聂天奕和聂天忱也冲过来,将聂知熠堵在墙角。
“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?聂知熠,你是不是把你那个死鬼疯子妈弄来气死了爸?”
“聂知熠,你就是疯子,你弑父...”
“聂知熠,我要弄死你...”
在群情激奋中,在攒动的人头中,聂知熠看到人群外面的聂予桑。
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,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咖啡色的丝质手帕,哀伤地擦掉脸上的泪水。
这场闹剧,聂予桑又成功地置身事外。
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,喝完了一杯咖啡,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的长椅上。
翟双白报了警,警察来了这场闹剧才结束。
推搡撕扯间,聂知熠受伤了,脸上好几道血痕,不知道是被什么划的。
聂振成他们仍然群情激奋,叫嚣着让聂知熠牢底坐穿。
吵闹间,聂知熠一言不发,警察请聂知熠去警局了解情况,他也沉默着。
翟双白能看出他眼底的哀伤和痛楚,聂广生还在里面躺着,他得送他父亲离开医院。
她就跟警察解释他们是接到聂广生出事的电话才赶过来的,之前他们没有接触过聂广生。
翟双白话还没说完,聂天奕就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们两公婆就是狼狈为奸...”
“我跟你们走一趟。”聂知熠忽然说:“但是,有一个人也要走一趟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聂予桑的身上:“我昨天报过警寻人,现在那个人找到了,但是她已经死了,我怀疑和聂予桑有关。”
聂予桑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起身,配合地点点头:“好,我跟你们走。”
两辆警车分别坐着聂知熠和聂予桑,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。
他们走后聂广生就被殡仪馆的车接走了,至于沈墨芯因为死因未明,需要尸检,警方将沈墨芯的遗体带走了。
翟双白请来何彬做聂知熠的代表律师,她在警局的院子里等着,坐在一棵合欢树下的花坛边吸烟。
何彬出来找她的时候,她已经吸了好几根了。
“少吸烟。”何彬拿走她手里的香烟:“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翟双白扬起脸跟他笑:“情况怎样?”
“聂广生是死于心肌梗塞,在急诊室里发病,当时深夜,值班护士去洗手间没听见他的呼救,而你和四少都在聂家,已经排除了聂振成他们的说法,四少马上就出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翟双白没担心这件事,她看向警局门口,聂知熠已经走下台阶,向他们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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